阳光和煦,万里无云,在这阴沉的一个冬天里都并不常见。
我们趁着这明媚的阳光赶到了姥爷家。才想起已经快有半年没回来看望姥爷和姥姥了。一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诺大的花坛,由于是冬天,花全败了。听姥姥说姨妈她们名字的由来都与这花坛中的花有关。花坛旁杂乱地堆着生锈的农具,或许是因为是冬天,没什么农活,亦或许是姥爷年纪大了,不愿再整理了。
趴在角落中的狗见我们来了,站起来叫了几声。这是一条老狗了,它不知陪伴了这个院子多少春秋,也不知它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了。要是在以前,它定会站起来狂吠,脖子上的铁链也定会被它晃的“哗哗”直响。
再往里走,有一根连接东房和西墙的黑粗绳,说是黑粗绳其实是一根没通电的电缆。这可是我童年的“娱乐场所”,在这上面荡个秋千,翻个跟斗,无所不能。
踏上几级台阶,两旁种着石榴树。到了秋天,树上结满了火红的石榴,摘下一个,拨开皮,将一把红彤彤的石榴籽放进嘴里,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好吃极了。
进了屋,一见桌上早已帮忙了饭菜,一家人脸上全都笑盈盈,吃着饭,仿佛外面的寒冬都将要被这温馨场景所融化。吃完饭,大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小孩就在卧室里玩。几个小时就在这欢笑间流逝了。
远处的几座矮房遮住了半边的斜阳,灿烂的余晖照耀得树叶闪闪发光。又该走了,我是多么想采下一朵火红的云彩啊,将它在口袋中放好,每当想起这小院子,就可以拿出来看看。在阵阵告别声中,汽车扬起尘土,我留恋的向后望望,只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黄昏中伫立。
时间无情,不懂家人间的亲情之爱,一霎间就染白了他们的头发,只给儿女留下一阵悔恨。回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