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过野草

　　一、

　　妈妈说，
　　在这样的地方，
　　傍晚应该是一段忧伤的喘息。*
　　
　　二、

　　我回头看，
　　昏惑的、飞扬的黄土。
　　——所有的雨都滤过她。
　　黑狗的吠叫，
　　登不上佝偻的山。
　　——哪里有野草？
　　
　　三、

　　我们到城市里放牧。
　　可是，妈妈，
　　佝偻的山越不过灰色的日光。
　　黄土在我的血管安眠，
　　曾经滤过雨露的，
　　而今滤过我的血液。
　　昏惑的，飞扬的，
　　我的灵魂。
　　
　　四、
　　妈妈，
　　最近我总是梦见我们的黄牛。
　　温驯地衰老，
　　依偎着我。
　　
　　五、

　　妈妈，
　　我只剩下忧伤的喘息。
　　我咀嚼所有恐惧，
　　眼中满含泪水。*
　　
　　　　——高原。
　　
　　六、

　　高原：
　　城市里没有野草。
　　妈妈：
　　哪里有野草？
　　
　　*原文出自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原文出自加缪的笔记：“他要咀嚼他全部的恐惧，眼中满含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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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真的想不出来，瞎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