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计划经济走向了市场经济的同时,传统而单一的国有经济体制、集体经济体制的管理机制已经不再适应现代企业的发展了,而应由一种新型的管理机制来替代,因此各企业纷纷实行改制重组,简称改制。在改制的浪潮里,大大小小的企业都掀起了改制的热潮。改制让企业注入了新的元素,改制让企业重新焕发了生机和新的生命活力,改制促进了企业的进一步发展,标志着时代的进步。但在改制中却也免不了让一些企业的什么厂长,副厂长等领导想入非非,他们都想凭借改制之机化公为私,侵吞国家财产,当然很多原企业领导最终是以控股的方式把国有资产转换成了自己的私有企业。
红星柑橘场原是一个农垦基地,不知怎么回事,后来就被当地政府接管了,并且变成后来的红星柑橘场了。说起红星柑橘场,虽然是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国营农场,但是它的存在却有好几个年头了。如果说这个地方的柑橘栽种有多久的历史,那么红星柑橘场的存在就有多长的历史。在那运动的年代,红星柑橘场也曾经历了历史的风风雨雨,但是它却在风雨的摇摆中有幸地留了下来。 由于红星柑橘场所处的地理位置占有相当的地理环境优势和气候条件的自然优势,柑橘的成熟原比别的地方要提前一两个月上市,曾一度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而当别处的柑橘尚处于成熟阶段的时候,红星柑橘场的柑橘早已占领市场,并且赚的盆满钵溢了。因此红星柑橘场也曾红极一时,所以场长的位置也是历年来你争我夺的一块肥肉。 在木云任场长和何仁任副场长之前,算起来正、副场长也都换了不知有多少届了。而到了木云任场长和何仁任副场长的时候,由于两个场长都深知为官之道,懂得变通,所以每逢柑橘成熟的时候,首先是把那些拔尖儿的柑橘作为当地特产去给那些相关的头头脑脑送礼,因此任凭历史的变迁,风雨的吹打,两个场长的位置依然是风吹不动雨打不倒的。 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两个场长都毫无建树,但由于两个场长面面俱到,因此也就赢得了各届上级领导的信任和支持了,所以别人就是想当也挤不进去。虽然他们没有给职工带来多少福利,但也没有遭到职工的骂娘,也就是人们说的那样,职工的收入是小狗舔米汤——撑不着,也饿不着。 两个场长在明里暗里编制着自己关系网的同时,还相应地培植了大批自己的党羽来巩固自己势力,并且凭借手中的职权把自己的七亲八戚一个个弄进了柑橘场,因此才几年的功夫在红星柑橘场里就形成了以正、副场长为塔尖人物的金字塔式的两股庞大势力。 不过,别看两个场长表面上是和和气气,但却是面和心不合,两个场长在私底下是经常较劲,两个场长麾下的两股势力也是明争暗斗,从来没有消停过。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传统而单一的国有经济体制、集体经济体制的管理体制已经不再适应现代企业的发展了,必须由一种新型的管理体制来替代,因此也就有了改制。改制是把现有的企业通过组合的形式换成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多元化的一种新型经济体制。 90年代中期,各企业都纷纷进入了改制的前期阶段。到了90年代后期,大大小小的企业也都紧跟形势掀起了改制的热潮,当然也把不愁吃穿的红星柑橘场推入了改制的浪潮里。 对于柑橘场的改制,两个场长是早有打算,都在盘算着如何凭借改制之机把柑橘场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私人企业,因此两个人都是在采取各种方式在悄悄的进行着。那个时候,各个单位最时兴是通过入股的方式实现企业的转型,也就是把原来的国有制企业重新组合成股份制企业,因此两个场长都想凭借控股的方式把柑橘场变成自己的私营企业。
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正式宣布改制,木场长的家人就明里暗里的透出了红星柑橘场不需要别人参股,单他一家人就可以拿下了。当人们尚处在将信疑将疑的时候,木场长却正式宣布说他筹到的款项已经把红星柑橘场历年来所欠银行的贷款还清了,并且拿出准备好了的钱作为工龄费退给了职工。这样场里职工在一夜间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而成为实实在在的下岗人员了,于是引来了全场职工的联名上访。 在职工的联名上访期间,副场长何仁却乘虚而入,来了个重新宣布,说是如果是让他来领头,人人都可以入股,人人都有持股的权利,每个人可以入一股。大部分职工经过盘算,退到手里的工龄费刚好够一股,于是来了个全部人员持股参与的股份制企业。 任凭木场长他有多大的势力也敌不住众怒,而那些靠山、后台也怕职工聚众闹事。毕竟几百人的下岗也是个问题,不仅对于社会影响不好,而对于一个地方的就业压力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那样的话谁都收场不了,谁都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去开玩笑的。所以只好让木场长来个靠边站,而让何仁当了改制以后的场长了。最后何场长自己入了340万,也就是34股,每个职工一人一万,也就是一股。 谁知何场长上任以后,是好运连连来,才第一年到柑橘成熟的时候,柑橘价位是一路的飙升,柑橘价格比往年高出近乎一倍,而正当周边那些散户、农户尚在观望,希望价钱再涨一些的时候,何场长却抓住时机,每天一百多吨的运出去。 正当职工在欢天喜地的梦想年底可以分到一大笔红利的时候。可是到了年底,何场长一个人才一千元就给打发了。这样当然引起了职工的不满,于是又来了个联名上访,强烈要求何场长全数退股,最后上任不到四年的何场长只好在上级领导的直接干涉下退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