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窗外的洪水又和我的盆栽齐平,好像用力鼓气,就会涌湿左侧的床单。
我的豚鼠在箱子里吃着干草,鸟群飞过它的头顶变成巨大的乌云。灰蓝色的窗玻璃,仓鼠抬头顶起沿海的风暴,黑宝石平静注视风眼,在天上的鱼游在乌云里。
这是我们的疯狂过后:一次彻夜的朗诵。女人们昨夜敲开我们的门,用酒杯玩起手势猜酒。她们教会我游戏规则,你可以用胸口的沥青路去换支舞,带避雷针出门以便节约电费和烤鸡。我们觉得很好,右边那个适合我的伙伴,于是我将左边的带上二楼书房。
我把我的稿子的重量压向她,告诉她:你正用你的舌头探索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主义。碰到唇钉冰铁恍如碰到了教堂里的挂钟在我脑袋里敲响。那些我吃过的舌头都在吃着别人的舌头,她们在今天看不见我明天写的情书。
整个厨房都在喝着废水,无人看守的水龙头在独自畅饮。她的呕吐物在稿件上形成了美洲的雨林,通往萨凡娜的航线正尝试与纬线平行,将我们的生活平分成苹果的两半。
而她的衣服遇水就溶解了。好像盐巴一样,人群的构造。她的手我尝起来是咸的,她的嘴唇已经化成了雾气。可楼下那位已经成了洪水,我把它们推出门去,朋友的眼球掉在地板上,我懊恼这是对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