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总是把地面分出两个区域,有的人喜欢站在抬头就可以看见蓝天,甚至让眼睛眯得很小的照射下,有的人喜欢站在世界万物组成的花阴下,尽管地方很小;而我就站在这分界的中间。
阳光穿过重重的云朵,透过清清的空气,照射在大地上,屋瓦上,河面上,石桥上,人们的脸上,我的心里......暖暖的,柔柔的......有着无穷无尽的享受......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或许无忧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永远是安宁、舒适的,这里的人们也似乎随着它的名字在这里每天过着无忧、畅心的生活。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而我,就出生在这个驻在江南的小镇上,“无忧镇”是后来这里的人们给它起的又一个名字,它的原名叫“玉石镇”,因为在这个小镇上,有一块大概所有人都不清楚来历的石头,虽然石头的样子并不特别,但它的颜色却是像玉般的青绿色,所以人们就叫它玉石,玉石就“坐落”在镇上唯一一家茶餐厅的门外,因此这家茶餐厅也随之名为“玉石茶餐厅”,小镇随之名为“玉石镇”。
从小生活在无忧镇的我,得到的快乐自然是平静、舒心的,久而久之对这里也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感......
矜楠,同我一样是在有河水和柳荫伴随下的无忧镇上长大的,他比我长两岁,所以儿时他扮演着兄长和伙伴的角色,大一点的时候,我们又是同一个学校里的学生,现在,他扮演着兄长、伙伴和恋人更多的角色。在大人们眼中,什么郎才女貌、天设一对,那就是在比喻我们;同龄人看来,那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也是说我们了。
我和矜楠现在除了上学外,在无忧镇上的工作是做导游,我们或多或少延续了上辈人留下的那份责任,也可以说是继续完成故事的续集......
在无忧镇还没有我们声音的时候,我的母亲和矜楠的母亲夏姨一直就是在镇上被所有人称之为的天使导游,她们曾经有过很多的故事,但最后一位从北方城市到无忧镇游景的摄影记者当上了妈妈故事中的男主角,那个人就是爸爸。
对于矜楠,我的家庭是再幸福不过的了,矜楠四岁那年,他的母亲在一次回家探亲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所以这么多年,妈妈也一直把矜楠看作自己的儿子照顾,矜楠很好强,当然也很成熟,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后来母亲告诉我,其实矜楠的父母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像我们这样。
当初母亲的一张讲解的照片刊登在了父亲所在报社的《风景线》刊物上,父亲还为它起名叫做“传神”,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因为那一张照片,妈妈成为了爸爸永远的“模特”;如今,还是这个地方,只是更美丽了,我和矜楠也为很多到无忧镇旅游取景的摄影师和爱好人士做了模特,我们的照片上了很多有名的杂志,因为这个,我们还小有名气呢。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是我和矜楠共同站在河边低头深思的样子,它的画意描述了相爱的两个人只是做到聆听,用心去感受对方的存在,加上周围的似动非动、似静非静,就成为了一幅完整而逼真得无以复加的画面。所以这张照片的名字也叫做“传神”。
我们参加了DOVE唱片公司创建歌舞组合的选拔赛,因为这次发展组合的特征是男女混合组合,所以我们都报了名,而且幸运的是我们已经顺利的通过了层层复赛,进入了最终的十进四总决赛。
但在决赛的前一天,我退出了,我放弃了最终的展示和较量,放弃了舞台,甚至放弃了与矜楠每天在一起的工作、生活,我不能解释我没有原因,但让矜楠知道的原因只可以是,我不适合。
你的决定是一个最遭的结果,你让我很失望!
这二十多年,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很失落!
......
我喜欢跳舞,更喜欢和矜楠一起跳舞,但我要的不是它,不是舞台。所以我回来了,回到了无忧镇,因为我想要看着无忧镇,描绘它的美丽,体验它的塑造,感受它的自然。
我可以说我离不开无忧镇,也可以说,我依赖身边的人,甚至可以说,我没有勇气走出去,但我有属于我的道路,我只想沿着它行走,努力看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轨迹。
宴紫,是我在无忧镇上的一个好姐妹,她同我和矜楠一样是生在镇上的,四年前她去了美国读大学,直到去年才回来,现在在一家名叫“北极星”的旅行社做导游,而宴紫的主要导游地就是我们的这个让人回味的无忧镇。
宴紫经常对她的旅客说,在无忧镇上的人,让这里的一切贯彻了一种十分奢侈的生活,即使在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也不会感到孤独的寂寞!
宴紫曾经相识过两个男孩,但现在这两个男孩,用宴紫的话说:“我们大概再也见不到面了,至少是这辈子”。其中一个,是宴紫在美国认识的,她到美国的第二年,和一个叫Vincent的台湾男孩相识,他对宴紫很好,可就是因为那一次打架,而从此一直堕落下去,变成了一个街头混混,宴紫告诉我,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因为Vincent的变化而改变,但当时的Vincent,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生活,是宴紫完全不愿看到的,所以宴紫忍痛做出了一个让Vincent万万没有想到也让Vincent永远不会原谅她的决定,宴紫通知了美国教管部。美国教管部,意思就是中国的攻读学校,但它要比中国的规定严得多,也恐惧得多,进了美国教管部就等于是进了警署,在宴紫离开美国之前,她去了教管部,最后,她带着遗憾回来了。宴紫这一年多和我也经常提起Vincent,她一直为Vincent担心着......
“小晰,我不仅害了Vincent,连他的父母,我也没有顾及......”
“燕儿,你没有害他,你是在挽回他,在救他。”
“他是因为我,那次才和别人打架的,可后来那些混蛋竟然和他称兄道弟......他人太好了。”
“若是他那次真的闹出事情,你要比现在更痛苦,不是吗?”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再见到他。”
宴紫生活中出现的另一个男孩,是在她去美国之前,那个男孩叫做忻惟,那一年假期,他也是到无忧镇来旅游的,忻惟是一个很叛逆的人,要我说是一个很俗的人,就是那种过分要面子,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总是相反的人,可是燕儿从来不和他计较,因为燕儿早把他这种人识透了,所以也知道怎么去制服他。当时他总是和燕儿在镇上逛,矜楠常说,燕儿当了他的私人导游。
到了傍晚,他们就在廊子里聊天,时间久了,大人们,当然也包括我们就都看在眼里了;但没过多久,忻惟就离开了无忧镇,当时不知道是因为年龄不成熟的原因,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宴紫不清楚那叫什么,是知心,是喜欢,还是爱,忻惟走后,他们经常通信,信的内容大多都是想念和回忆。直到宴紫去了美国,他们的联系就此断了。
可是当我和矜楠参加组合选拔的时候,我们再次见到了忻惟,他同样也报名了组合选拔,而且和我们一样进入了总决赛,不,应该是和矜楠。
“燕儿,我做错了吗,我是不是很自私?”
“矜楠只是很意外你的决定,他在他的舞台上努力,你在你的事业上加油,等你们两个都成功了,自然就顺其自然了。”宴紫常对我讲,她很羡慕我和矜楠,因为,她说我们彼此存在着动力;其实我很想,矜楠回来的时候能够带忻惟再一次来镇上玩,像四年前一样,我们四个人还可以无忧无虑地疯,忘记时间的聊;可是短短的几年,却有那么多的变化,燕儿说,四五年的时间也不短了,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的确,比起宴紫,我的生活很平静,这也符合了无忧镇的生活,而这也是我和宴紫向往追求的生活。
三个月后,矜楠回来了,黑色发间夹着屡屡棕黄色,显得更有个性。
熟悉的傍晚,熟悉的空气和熟悉的场景......
“很帅,现在还可以在街上随意地走,以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拿来吧,我该验收了。”
“好啊,这是我刚刚出版的,你应该没有时间逛书店吧,这本送你。”
“‘新青春派浪漫作家凌吻晰首部个人小说出版’,没有让我失望。”
“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你......还怪我吗?”
“你想要听到我怎么回答你?怪,还是不怪?”
“你一个人......好吗?”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每天排练时间安排得很满,不过很充实。”
“会不会很辛苦?”
“所以这次是回来放松的,看到你,我就放松了。”
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不是他单纯地吻我,是我一直相信他,而矜楠也让我彻底地相信他,他只是不说罢了。
矜楠这次是排练假期回来的,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作宣传,所以在镇上,他大概仅有短短的半个月时间,甚至还要少;我知道他排练很累很辛苦,因为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有碰青的痕迹,他只是一句,值得。我曾经和他讲过,他和我从小幻想的白马王子一模一样,但是他每次都开玩笑地说,我是因为看到他才幻想出我的白马王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宴紫看到矜楠也一直称赞他变帅了,我向矜楠使眼色,可是却被宴紫看穿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三个月不见竟然多了一种联络方式。”
“忻惟这次也是回家。”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他......好吗?”
“很好,还那样。”
“他应该变得叛逆多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够另类。”
后来,矜楠告诉我,一个名叫恬美的女孩很喜欢忻惟,恬美是他们歌曲的电子琴伴奏,和忻惟关系很好,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忻惟也就把她当妹妹照顾。
今天,我和矜楠在镇上唯一的一家茶餐厅里坐,这里是我们过去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是矜楠的父亲,我称他“干爹”。
“爸,我和小晰早饭还没吃,有没有吃的呀?”
“你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还是这样!”
“干爹,他是您儿子,在您面前,您还指望他能变成什么样子?”
“小晰、小燕儿,现在都有出息了,就看你了。”
“干爹,他以后肯定比我们有出息,有名气。”
九天后,矜楠接到公司的电话后就回公司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舍不得矜楠的这次离开,我承认我会变得空虚起来,但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有一些颜色很深很重的东西在矜楠未来的辉煌中和我的生活中穿梭着、穿梭着,很久......很久......
我时常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人总是对我说,一个人的性格是一个人的个性、一个人的体现,甚至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质,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但不否认的是,我们会被笼罩,我们会经历很多故事、很多决策和很多不同感情的接受与释放,经历了,是获取,是失去,都会有一份别人未曾经历只属于自己的感受,叫做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