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仍是爱你。
尽管我一直,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流年。
但我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让她和烟花比比,看看是谁更加漂亮。
烟花的璀璨夺目,浓妆艳面。
流年的清纯天真,冰清玉洁。
都是。一种美吧。
或许,我真的是神的孩子。上天很快就满足了我的心愿。
“天晴呐,今天我们和小年一家一起去吃饭,好吗?”妈妈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是家里的老大。我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呢。”我有点没大没小。
妈妈到是尴尬了:“这孩子。”
流年停止了呜咽,转向了我,一脸的彩虹。
莫名其妙。我忍住了对流年吐舌头的举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句话。
“您的阳光对我心头的冬日微笑,从不怀疑这心的春华。”
泰戈尔呵,泰戈尔。为什么我想的东西,你都写出来了呢。我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发现流年正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要,不要!”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妈妈正准备让我穿上一件白衬衣。她似乎想把我打扮得……和那些学校里的花花轻浮无用男一样。我不禁为她的想法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给我硬拽上一条花花公子的领带。这让我觉得,自己成了这个品牌的代言人。
“人类的历史,耐心地等待着被侮辱者的胜利啊。”我叹了一口气,然后,任由我那可爱的妈妈摆布。
……
“你们家天晴真帅!”被流年的妈妈这么一夸,我倒是很不好意思起来。然后愤怒地想到,学校那帮花瓶小子肯定天天有人这么夸他们吧。我强烈的嫉妒心在与我理智的搏斗中,占了上风。
我四处看了看,与流年的眼睛碰了个正着。“我们天晴哥一向很帅啊。”她嘻嘻地看着我,不知羞耻,我默默想到,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大胆么。“而且,天晴哥成绩又好,潜力又大……”这小丫头……我敢打赌,她嘴上绝对抹了蜜。
“上帝等待着人在智慧里重新获得他的童年。”我打断了她的阿谀奉承。
她扬起眉毛:“我想,你把我的智商说的很准确。”看起来,她似乎有点生气。
我转回头。跟着妈妈上了车。
……
很快。我豺狼一般地袭卷走饭菜。全然不顾什么绅士风度。绅士?能用来当饭吃么。!我气愤地想,一边又赞叹自己的智慧。诶,那些绅士啊,一不小心失去风度,就会被人贬低,坐不能翘二郎腿,趟不能打呼噜,就连吃饭都不能舒舒服服的。真可怜。也真是笨。我笑了一笑。
“晴天哥,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我听到流年在叫我。“好。”我高兴地同意了。这丫头,倒是没辜负我,也和我一样当豺狼,虽说,她这豺狼,胃口实在是小。吃了一大堆……吐了一大堆……有些损她的淑女风范。
我们是用博尔特的速度跑了出来,100米比赛中,我还跨过了一个板凳。
我知道,妈妈肯定有什么事想瞒着我,和流年的爸爸妈妈谈谈。
而且……或许和……车祸……有关……
车祸。车祸。车祸。
我竟然有点惧怕这个词。不知道怎么,身子一颤。
头疼似乎又来袭击我了。
不行……我这个时候……。不能倒……流年,流年,还在旁边呢……我,不能吓到她……
我的疼痛战胜了知觉。我,明白自己是朝后倒下去了。
“晴天,晴天……”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看见,流年仍是那身白衣,头发随风零散。
她仍是站在薰衣草田里,一脸的笑容。
只不过,她的手里多了一个……风筝?
“晴天哥,晴天哥哥,我们放风筝。好不好啊?”流年苍白的皮肤里透着红晕。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抓住了风筝的末端。流年牵着风筝线。
“一。” “二。” “三。”
“飞喽!”流年兴奋地朝前跑。我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的背景。
原来。我从来没有直视过她。
我。从来,直视看她的背影而已呵。
“晴天哥……晴天哥……”我被人轻轻晃醒。看到的,又是流年。
她的脸在黑夜中更显苍白,脸上的汗珠在月光的照射下如流星,划过她皎洁的脸。我想,肯定是因为我吧。
“对不起……流年。”我厌恶喊她的名字,念她的名字感觉像触电一般。
她擦擦脸上的汗珠:“没事。还有,你看,那边在放烟花呢!”我直起身子。这才发现,我躺在她的腿上。我脸上有限发烧。什么时候,我成为花瓶男了?
我连忙坐到一边。
“真美啊!”流年兴奋地喊叫着。
天边的烟花如昙花一现,一生,只为一次精彩的盛宴。
可。流年时永恒的。我笑了笑。
望着流年。她的脸被烟花的光线照射得更为璀璨。她睁大眼睛望着天际。眼神里的童真无邪,使我觉得她是一个娃娃,一个玻璃做的,易碎但又坚强的娃娃。
好吧。流年。
烟花和你比。你更漂亮。
我叹了口气。“当我离去的时候,让我的思想来到你的身边,正如那夕阳的余晖,映在寂静星空的边缘。”
我,或许是自言自语,或许,想让流年听到。
泰戈尔呵,泰戈尔。谢谢你的言辞让我有抒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