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里,红樱桃树成了木桩。 ——题记
那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那是我以前住的小房子,它在一个小村庄里。奶奶有着枯卷的头发,她粗糙的手上,捧满了樱桃。
奶奶家的樱桃树长在长廊尽头的石阶后,茵绿色的快要发黑的石阶,苔藓铺满了一层又一层,层次不齐地夹杂着浓密的绿,樱桃树很小,我只须微微踮脚就能摘到樱桃。
樱桃树根旁种着一簇簇的菊花,黄花点缀着樱桃树根,这个樱桃树变得格外美丽。
我总是能够想起那个阳光较足的午后,太阳晒着樱桃,一颗颗樱桃明亮的像我脸上的一抹嫣红。奶奶总是拿着一个小铁碗。在小小的树荫下。摘着一枚又一枚的小樱桃。再回到那座老房子,早已经被没泯灭了的模样,我找不到那用砖垒的长廊,只剩下几簇菊花。在我眼前的,是那高高的石阶,水泥褪去了颜色,上面有雨水浇湿的痕迹,沟渠里满是雨水。眼前的樱桃树,早已被瓦片堆积,那是一个木桩,樱桃树不见了,我找不到那个还能为我遮阳的小樱桃树。
还记得那是个宁静的傍晚,晚风有些微凉,轻轻地拂过我的肩膀,打到了樱桃树的枝头,秋风瑟瑟有些凉意。你的小樱桃结的太多,被风刮掉了地上,而枝头上,你的枝叶很薄,单衣畏寒。我坐在石阶上,看石阶下绿油油的凉凉的苔藓,微风吹过耳边,而你变成了永恒的木桩。
风停了,树桩上的尘土被吹的稀薄了,我的深情却浓厚了,像苔藓一样伴着木桩的年迈,肆意蔓延。
不觉地伸手触摸你曾有的轮廓,天昏了,樱桃的颜色染透了夕阳,一层层红擦过了天边,怎么,你又回到我身旁,做我的樱桃树?一枚枚樱桃消逝了,柔和的阳光和风,樱桃木桩成了我记忆中,那份薄弱中的永恒,还能依偎着苔藓,想象枝叶茂盛的模样。
樱桃树,消亡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