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坐在窗前,捧起一本书静静地读着。
眼前的字,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播放。公元1600年2月17日凌晨,罗马塔楼的钟声响起,这,是历史性的一刻。罗马鲜花广场上,押送布鲁诺的队伍到达广场中央。刽子手的火把紧逼着绑在火刑柱上的布鲁诺:“说,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不,太阳才是中心!”霎时,火光冲天,狞笑的火舌吞噬了布鲁诺,但吞噬不了日心说。
一群古希腊人抬着一个大麻袋,对被困在里面的希帕索斯喊:“再说一次,你悔改不悔改?”里面传来微弱但坚定的声音:“不改!直角边为1的正方形对角线明显是无限不循环的!”随着一声令下,麻袋丢进海里,淹没了希帕索斯,但淹没不了无理数的发现。
……
合上书,窗外秋风萧瑟,黄叶翩飞。这些故事,久久浮现在脑海钟挥之不去。凝视窗外,思绪仿佛打开了阀门,摆脱了桎梏,天马行空。为什么当真理的天平严重向下倾斜的一边站满了支持“地心说”的人,布鲁诺却要和少数人力挽狂澜,高声喊着“日心说”的理论?为什么当正义被抬着游行、真理被蒙上眼睛时,明明希帕索斯的死改变不了什么,却无怨无悔地继续走下去?为什么当伽利略背负着“异教徒”的罪名、当教会强迫伽利略下跪认罪而尊严全无,他依旧不动摇、不放弃?
直到后来啊,我才明白,他们为真理奋斗,为了真理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他们是为了以死明理,用生命来保护、来捍卫真理。同时,这些牺牲可以更好地警醒后人,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科学、对待真理。科学的每一步发现,难道不是在一次次疑问和质疑中发展的吗?
联系生活实际,我们能因此受到怎样的启发呢?也许,我们不可能做出如此轰轰烈烈的大事,但是我们可以从小事做起。对每一句有异议的话用实践来检验。
2003年以前,教科书上都称“蜜蜂靠翅膀振动发声”,但一位名叫聂利的六年级小学生对此产生了疑问,最终她通过实验发现,蜜蜂是靠翅膀旁边的两个小黑点发声的,这一发现完全推翻了当时的说法。这不是一个典型的事例吗?
一阵秋风吹过,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飘远了。
我和窗外的树木静静对视着。
树木无语。
我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