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店员打算赶快进去看看,他们三个人跑在我的前面,结果第一个进去的李扬就叫了几声就倒在了里面…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傻了,一个失忆…”
巴达愣了一会,将手中的烟放到嘴边,低声念出一个字来:“操。”
老板也长叹了一口气:“唉,反正现在我是不敢进去了,别说72小时了,就算72年我也不敢进去…对了,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直想问来着。”
巴达转过头来,盯了老板一会,然后又看向地面,继续抽着自己的烟。
“我叫巴达,你呢?”
“埃格蒙特,巴达先生。”
魂曲——The Song of The Soul 2
巴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痴痴地望着地面。
他还是不敢相信昨天遇到的那些事情。他已经把埃格蒙特说的那些难以置信的话当做一种幼儿园级别的借口,他不相信的是自己得了艾滋病。好端端的,以前抽杰卡都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什么偏偏那天这么背?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来往枕头下一扫,艾滋病的化验单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他摇着头吐出那口气,认了。
他决定,要在自己大限到来之前,做自己一切想做的事。他思索着,我要弹琴,要去从没去过的R国旅游,要去认识一个真正的知心朋友……
他将自己所有的计划都裂成了一个长长的清单,心里暗自决心要实现这一切。
第一个,要从弹琴开始。在哪弹呢?方圆几里只有那家琴行可以去了。他飞快地跑下了楼,向埃格蒙特的琴行跑去。
来到了琴行门口,他发现有几个保安似的人物在琴行门口站着。
“这是干什么?”他想着“埃格蒙特要解雇我?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但是又能是因为什么呢?那些虚假的话,几乎是嘲讽的笑容,还有那天,他为什么要在琴行门口坐着?绝对是为了专门等着我来赶我走!怎么可能嘛,死了一个,傻了一个,失忆了一个,怎么说也没法扯上关系。那个该死的埃格蒙特绝对是在赶我走!”
巴达越想越气,“就是死,我也要在这弹琴,埃格蒙特,别以为你能这样侮辱我的智商。”
巴达避着保安的视线,悄悄地从琴行旁边差不多高的一栋楼的消防楼梯跑上了顶楼。他斜眼一看,确认了保安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于是纵身一跃,跳到了琴行的楼顶。这一跳,声音可不小,明显惊动了楼下的保安。于是巴达慌了,一拉天窗,发现打不开,就拿旁边的一块很重的石头狠狠地砸下去,天窗碎了。此时,保安们已从琴行的消防楼梯跑上来,发现了巴达:
“先生,不要这样,快点过来,你会失去生命的!”
巴达恶狠狠的向后斜视着那群保安,大喊一声:“滚!”。纵身一跃,跳进了琴行。
巴达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一架钢琴。他欣慰的笑了。他坐在钢琴椅上,闭上了双眼,缓缓地抬起手来,快速落下,敲出了第一个音符。
他睁开眼,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原本的白键变成了黑键,黑键的位置上却是一片雪白。
他被吓着了,赶紧从钢琴椅上站起来,发现四周已没了光亮,全是一片漆黑,自己能看到的,只有那些“黑键”。
他开始不知所措,跌跌撞撞地寻找着出口。终于,他摸到了通往楼下门口的楼梯的把手。可还没往下走三步,他就感到了大脑一阵剧痛,就像要裂开了一样。他抱着头,倒在了地上,开始痛苦地嚎叫起来。
“巴达,是你啊,唉。”在黑暗之中,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巴达挣扎着叫着:“你…你是谁?快带我出去!”
“我是谁,你应该等会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在这?”
“因为我和你一样冲动,巴达。”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生前经常见到你。”
“生前?生前?!!生…啊!!!”
巴达最终痛晕在了地上。在他彻底晕之前,他感觉到,有一个钩子勾住了他。
两天后。
巴达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一眼就看到了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他稍稍向右偏了一点,看到一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啊?”巴达拼尽了全力,但说出的话只能让周围一米的人才能听到。
那人笑了:“我就是那些警告你的人的其中之一啊。”
“啊…那我现在算是被逮捕了吗?”
“不不,小伙子,你现在还没死,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是吗…叔,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我当时没有听埃格蒙特的话…”说着,巴达抽泣了起来。
“现在这样也没有用了啊,小伙子,要爱惜生命。”
“嗯嗯…”
埃格蒙特听说了巴达的事,特意前来探望。
埃格蒙特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悄悄地关上了。他从远处一直盯着正在放声痛哭抱怨自己千错万错的巴达,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埃格蒙特缓缓地走到巴达的身边,放下了专门为巴达买的水果。巴达缓缓抬起头来,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埃格蒙特,我误会你了…”
埃格蒙特握住了巴达的手:“现在还说这个干嘛啊?你没事就好。”
“但是,但是,我听到里面有一个人在说他生前认识我!”巴达说着,不禁打了个冷颤。
“哎呀,巴达,人家帕军军人都说了,里面除了你,一个人都没有。”
“好吧…”巴达一愣,“帕军军人?!”
“对啊,”埃格蒙特一指那位“保安”,“他就是。”
“那我现在是在哪里?”
“你在帕军C国总部里。”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狗帕…”
周围所有的帕军工作者都看向了埃格蒙特和巴达。
埃格蒙特赶紧说:“别这么说,他们还救了你一条命呢。”
巴达又愣了一会,突然又哭了:“那又怎样!我只有3周了。”
“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还有3个月的吗?”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