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轮到叔叔去地下。地下,是魔术师这种存在的主场,与终末的隐喻。受伤的手、站不踏实的腿,还有一只灰白的眼睛,如此残缺丑陋。雁夜重归疏离于人类平庸大多数的魔术师这个阴暗族群,为的是救赎吗?或者是无力于命运拨弄时候只求心安的自我告慰吗?
葵驳斥雁夜,认为他这样的背离者是不明白魔术师的荣耀。超自然群体的存在是围城,想进来者甚众,渴望逃离者也不乏。我无从体味到做出离家和拒绝接受魔术培训时候雁夜见证的黑暗有多深沉,但是,何时何处有只有光明无有黑暗的理想乡。比不成熟的现在的他更年轻时候的他,能见到的一点大抵是浮于表面的暗色罢了。不切切实实深入这黑暗,如何知道那是深渊,还是金光大道的背侧。
和运动鞋服装束的雁夜对立存在的是身着红西服、手握红酒、言语中充满魔术师、贵族自矜的时臣。羊皮纸、打字机和切纸匕首,还有驱动着他参与圣杯战争的家族初心——追寻根源,无不昭示这种人物特性。大约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存在吧。当然,艾因兹贝伦家主构建第三法的宏愿同样让人敬服。
魔术资质是型月世界对小部分人的赋能。这个群体中有着血统至上的论调,脏砚称赞葵有个好肚皮、肯尼斯痛批韦伯技术流赶超论中都有体现。作为打破定势的有主角潜质者,《英灵召唤》一集中拥有主角之相的三人:韦伯、切嗣、绮礼均不是传承甚久、获得家族印刻和魔术典籍丰富的常规存在。韦伯大约是那种喜形于色、体弱、脑袋灵活的气运惊人型主角。他愤世嫉俗的牢骚和自我实现的渴望因为其主角命格和日后成就,很容易被反证为英豪少年时的不同流俗。但是,他如何配享有平凡的温馨,那种与家人同在、喝着热咖啡听电视新闻的日常。面对权威当面怯懦背后小人行径、对普通人暗示和利用,脱不开超自然群体藏于黑暗的本质。
绮礼或许是那种成长型主角,有着迷茫,所以好好利用自己超人的学习能力、有精力和兴致探求自己所求为何。如果故事的结局是他从迷茫中找到信念,在历险中实现崇高,就是无可置疑的主线了。相比之下,切嗣更像对照绮礼主线的背景板,一个有收获停止迷茫自毁倾向探索的前辈,切嗣的所求应该被看做有价值但不完美的经验教训,让绮礼真正成长——不过这一切要建立在绮礼历险成长,不是伪主角的基础上,倘若一季终末绮礼不能有足够的英豪胸襟抱负和高尚行为,这一季就只是更宏大叙事的衍生罢了。
主体故事主角之父的切嗣,大约算这个时间段的一时之选。开幕即是他,风雪古堡带来孤高感。或许可以给他内心崇高、内自省的赞誉,对家人的愧疚半托于口很容易带来谅解。中欧古堡、都灵的教堂、英伦的学院、极东之地阴暗的宅子,故事展开在这样的一批人中。
工具就是工具,从者哪怕是传颂名姓和事迹的英灵亦是工具,那己身是否也是伟大抱负实现的载具?只有云雾后明亮的月球依旧,照着人类的悲欢。15新传洪超,补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