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小说《镜花缘》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林之洋、唐敖几个人在淑士国一家酒楼喝酒,酒保错把一壶醋给了他们,林之洋喝了一口,忙喊:“酒保,错了,把醋拿来了。”这时旁座的一个老儒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喊,接着说道:
今以酒醋论之,酒价贱之,醋价贵之。因何贱之?为何贵之?其所分之,在其味之。酒味淡之,故尔贱之 ;醋味厚之,所以贵之。人皆买之,谁不知之。他今错之,必无心之。先生得之,乐何如之!——弟既饮之,不该言之。不独言之,而谓误之。他若闻之,岂无语之?苟如语之,价必增之。先生增之,乃自讨之;你自增之,谁来管之。但你饮之,即我饮之;饮既类之,增应同之。向你讨之,必我讨之;你既增之,我安免之?苟亦增之,岂非累之?既要累之,你替与之。你不与之,他安肯之?既不肯之,必寻我之。我纵辩之,他岂听之?他不听之,势必闹之。倘闹急之,我惟跑之——跑之,跑之,看你怎么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