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时,一到逢集,奶奶便拉着我去赶集。奶奶那布满老茧皱纹的手僵硬的好像一块铁,又好像根本无法自由伸展,即使如此,奶奶会很用力的窝紧我稚嫩的小手,哼着俗调儿穿梭在繁华的集市上。农村没有一根筋似的大路,每走几十米就得拐个弯朝里进。正是这复杂的街道,害我丢了几次。奶奶带着我穿过花花绿绿的衣巷,来到摆满一地的土豆摊,她像一个检验师老练的捡起那个看看,摸摸这个。年幼的我根本看不出这其中的大名堂,只得在旁边装腔作势的问问价钱,还还价。过了一会儿,奶奶站起来,拍拍衣服,笑吟吟的把装满土豆的竹筐挂在胳膊上,扯着我往前走。我们来到了肉摊,挑了一个鸡驾。何谓鸡架?就是根本不存在鸡肉的,鸡架,我们这儿的人吃不起肥硕的大鸡,于是便拿骨头尝鲜。买完这些,我们径直回家了。
我坐在爷爷给我用木头做的木凳上,等待着从厨房飘来的香。
最高兴的是爷爷端出菜的那一刻,我一碗又一碗的盛米饭,搅拌着菜汁。爷爷便笑着,把所有略带肉的鸡架夹给我,我不懂事的以为爷爷不喜欢吃肉,因为他的碗里总是满溢着白白的米饭。
后来,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便是每隔一天的逢集。
二零零四年六月至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已经五年了!吃着这方不合胃的饭,念着乡下特有的味。无论妈妈怎么做,都调不出那饱含着爱与深情的汤汁。我时常怀念着那满飘着香与热的堂屋,奶奶的味道。
奶奶的土豆香,是家乡飘来的思,是家乡最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