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开到了16度,你说是因为很热,可是你却又用被子盖着身子,你说,因为很冷。地理书上用硕大的宋体字写着:四季交替的产生是因为地球的公转,你却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是上帝对你的恩赐。有了你,冬天穿裙子夏天穿棉袄的歌词已经成为了现实。街上的行人看着你那怪异的服饰,你却毫不在乎的大摇大摆的走着。我却吓得躲到了你的身后,说这样不好吧,我想我还是个好学生。
你用MP3的耳机堵住耳朵。
我使劲抓着你,望着你那冷漠的脸。
最终你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只好投降。只是略微的表示一下不满,我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你那类似于猫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说,我们两个人性格不符,咱们绝交吧。我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也许你没有注意到,这已经是你说的第N+1遍“绝交”了。我说,好吧。
随之我被埋没在了一片吐沫里。
上课铃响了,你却说,我们两人逃课吧。我惊恐的看着你,你便骂道,真软弱。随后我又被抛弃在了空空的走廊中,脑袋里一片空白,路过的老班惊讶的说:“安,你怎么还不去上课?”我才意识到,便以飞快的速度的奔跑到教室,前腿刚刚进到教室里,无情的历史老师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于是我在门外站了一节课,也哭了一节课。屋里历史老师板着那副太师脸,拿我做典范,对同学们进行思想教育。
泪水哭干了。只能尴尬的走到门前敲门,历史老师让我进来,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而后是同学们的一片嘲笑。我瘦弱的身躯随之晃了几下,坐立不安的感觉可不是开玩笑的。之后,老班又是请家长,又是写检查的,但是谁让我的语文好啊,写着写着便被语文老师当作范文评析,评点完后语文老师又在后面的评语栏上写道:不愧是检查的典范!
当即,我哭笑不得。
回到家中,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愤,拿着红笔,在日历上写道:2月3日,苏某把我害惨了。于是拿起银光笔在日记本上潇潇洒洒的写了几个大字:此仇不报。
说是日记本,其实就是用来“练习书法”的破本子,学校门口的小摊经常有卖的,价格十分优惠。所以我才不惜金钱的去书写我心中的悲愤。
这样做仅仅是维护一下所剩无几的友谊,也只有我这样的心肠的人才能和她交朋友吧。
风轻轻的吹开了我的日记本,前面的30多页中,没有一张不是我在批判她的。我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算了吧。每天不求开心,就祈求每一天都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别再捅出什么篓子了,我可承受不起了。
第二天,我像一个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的书呆子照例上自习,苏某人轻轻的敲着玻璃,幸好老班不在,若是老师在的话也没有关系,整个学校的老师都已经对苏某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只祈求她在毕业离开学校之前别捅出什么漏子来就好。
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马上出去。苏某走了。
我偷偷的跑出去,苏某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对我客气的说:“昨天的事情很抱歉,不过我们是好朋友,这样吧,我今天请客。去上岛。”
“今天刚刚立夏了同学。”我打量着她那紧紧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好歹她说句英语。
看在这份上,我原谅了她。
于是无奈的点头。每一次跟苏某发生一些小小的摩擦就会被她一句“我今天请客。”抹掉,而且每一次我都忍气吞声的说好。
好了好了好了,苏某人。我的形象都被你破坏了,每天老班找我谈话说像我这样的好学生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混。而每一次我像被绕口令一样的速度重复着迄今为止我认为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我是由动物进化而来的,而苏某人也是由动物进化而成的,我们虽然现在差异很大,但是我们都是同一个祖先,我俩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玩。”
最后老班气得说了句:“我无论你听不听我的,但是你都得听我的,无论我说的好听不好听,我知道你想听一些好听的,但是这些不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得听。”
我听完后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不由得惊讶的看着老班:5秒钟的时间内他竟然把这么多字说完。
老班笑着对我说:“跟我比这个,你还嫩点。”
我瘫倒在地。走廊里出现了苏某的身影。
“Hi,被我训练的都快成相声演员了吧,你得感谢我。”
一片沉默后。
学校外面放了Jolin的《倒带》,上面唱着:
从我脸上的苍白看到记忆慢下来,
过去甜蜜在倒带只是感觉已经不在,
而我对你的期待被你一次次摔坏,
已经碎成太多块要怎么拼凑跟重来。
我慢慢的蹲下来。风把我的头发吹的很乱很乱。
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嘴巴长了一半,最终没有把那句:“我请你去吃饭。”说出口。
我看着她,说:“不用破费了。”
她诧异的站在那里。
轻声的念到:“今天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