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少女走进画室里,静静地观察着画室中的一切:阳光从窗户中洒进来,也有不少处因为窗帘的遮挡而变得有些昏暗,给人一种懒懒散散的错觉。风吹了进来,将窗帘轻轻地扬起,也轻抚起了少女的秀发,连她的衣服也随之摇摆起来。地上很是干净,窗台摆着几盆花,不像一般画室一样灰尘满天飞。她不禁爱上了这个画室。
这时,她注意到一个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背对着她的白衣少年,正在用修长的手指画着画。她走了过去,轻轻地走着,以免打扰到他。他画的画很漂亮——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好漂亮……”她情不自禁地说。少年怔了怔,然后淡淡地开口:“难道你不知道擅闯别人的画室,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吗?”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带有一种男性的磁性,却还不失童稚。她笑了笑,然后说:“我只不过想看看这所学校里,那个被人传地神乎其神的那个天才画师是什么样子的罢了,而且学校分配给我的画室根本就没有你这里干净好看呢!”少年哑然失笑:难道这个女生听不出我下的逐客令吗?他对她渐渐生起了好感——
“文音。”她伸出手。
“文影。”他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就这么简单,他们成为了朋友。
文音喜欢画画,所以前几天才好不容易考上了这所高级文艺学校,可是自己的画术真的是那种让人不敢恭维的类型,可是自己却拥有奇特的想象力,她可以想象天空是紫色的,因为天空是每一个人的庇佑神,紫色又是一种唯美的颜色,这样天空就显得活泼多了;她可以想象未来的鸟类会出现一种可以说出世界上所有语言的鸟类,而未来的教学制度也会改变,这种鸟类成为了人们的一级教师……而文影就理所当然地称谓了文音的师傅,他的画室他们共用,他的生活出现了从小到大第一个好朋友。
文音总是在课上完后来到画室里,悄悄地观察起文影的画,然后文影就会突然出现在她后面,吓她一跳,看着她吓到的样子文影总是哈哈大笑,而她就会追着文影满画室跑。这种日子是那么的美好,就连上帝也会羡慕。
文音出现的日子,就是文影的孤僻结束的日子。文影总是这么想。
这是一种巧合还是缘分?自己的名字居然会和一个男生的名字差不多,看来上天注定我们成为朋友哦!文音总是这么想。
这天,文音抱着一大堆资料来到画室。文影坐在那里,正在创造着一副画。她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却没料到文影突然的开了口:“我亲爱的徒弟,有什么事要劳烦你伟大的师傅吗?”文音撇撇嘴,把自己在休闲时间画的一副画交给文影。文影停下手中的画笔,接过文音的画,说:“不错,比起你前几个月画的好很多。”文音终于受到文影的夸奖,喜上眉梢地笑了起来。过一会儿,她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资料里翻出一张表,递给文影,说:“师傅,下个月有一场比赛。赢了冠军的人可以去外国留学哦!我打听过了,可以两个人合作完成一副画的。事成之后两个人都可以去留学的啦!”文影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便笑着同意了。
文影不会知道,这场比赛是文音的父亲举办的,也是文音请求父亲这么做的。她知道文影一定可以得到冠军,所以她用自己一生的自由换取文影的出国留学。
文影练习着,一副又一副的画被他创造出来,而文音总是摇摇头说不行。“要有天马行空的爆发力!”她这么说。可是文影总是不理解她的意思,时间过得很快,文音听文影说自己的画已经创造出来了,她自告奋勇地想帮文影去交画作,文影却摇摇头,说:“等成绩出来了,你自然就会看到了。”她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等着公布成绩的那一天来临。
“呀,这幅画好漂亮哦。”
“对呀,难怪可以得到冠军奖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围在公布栏那里,文音心一动:一定是文影的画!她连忙挤上前去,看着文影的画作——
画上的少女长得很干净,大大的眼睛透露出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乐观气息,柳叶眉旁有一颗淡淡的泪痣,给这个少女增添了一些可爱的气息,她是一个长发女生,扎着的头发吹到腰际,睫毛弯弯的,正冲着观众甜甜地笑着,双眼皮深深的,很是漂亮。
这个人,不是自己吗?文音的心颤动了一下,她看了看标题:《释怀》。释怀……释怀……她的心里充斥着这么一个词语。作者的名字上,居然写着“文音”二字。
怎么一回事?自己根本就没有画这么一副画啊……怎么一回事?她抱着疑问的心情,打开了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文影。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中有这么一条信息:
文音,谢谢你来到了我的生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那天,你的活泼就已经感染了我,让我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个人。我知道你一直很向往美国,所以在报名表上就帮你报了名。而我呢,就没有报名了。你有着我永远都没有的想象力,画术也进步了不少,这个奖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吧!那幅画,是第一次见你的印象,我描绘了出来。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释怀,我终于放下了我的过去,接受了我的未来。我想你看到这条信息的同时,我已经去到我妈妈的身边了。原谅我不能把地址告诉你,手机我也会换的,记得,完成你的梦想。文影。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短信,也给了文音一阵很重很重的震撼。“师傅……”她喃喃自语着,她从来没想到故事的结局会是这个,“不对啊,不对的啊……在我的想象中,去美国留学的人应该是师傅啊,不对的啊……”
……
五年后,在一个作品发表会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女安静地坐在台上。“感谢我的师傅,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从新见到他。”她这么说,台下的记者安静极了。她的身后,是一幅令人震撼的画——
画上有一个侧坐着的白衣少年,鼻梁很挺,上面有些细微的汗珠,头发有些长长的,随意地散落在肩上,遮盖住了耳朵,眉毛浓浓的,正用修长的手指画着画,正在画什么看不清,却给人一种轻微的释怀感。
那幅画的名字,叫做《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