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是一群小农民,
祖祖辈辈靠种地。
到了俺们这一代,
来了个合作化,
把俺们的土地归了公。
从此实行的是工分制。
干的是又脏又累的体力活,
记的是不见钱来不见粮的所谓工分,
每天没日没夜干,
可是干部们每天给你记几分工分就把你来打发,
那些个村里干部们用一滴小小的墨水——
不知骗了俺们多少的劳动力。
要是你给人做小工,
就给你扣上走资本主义和搞投机倒把的大帽子。
可是到了年底一结算,
要是那个干部认为你的工分比干部多,
就来个大笔一挥都扣除,
于是就把你每天的劳动就变成了义务工。
干部和他的老婆们当然不用去干活。
可是到了年底评工分,
干部的工分最高不用说,
还要照顾每家干部几千分,
反正说红说黑都是村里干部说了算,
分多分少都得随干部的意,
根本没有俺们社员说话的权利。
明明要吃没得吃,
要穿衣没得穿,
可是那烂广播,
还要整天唱,
穷人当家做主人,
有吃有穿乐洋洋 。
注:在那个一大二公的时代,我记得我们村的干部们每家都要照顾工分。我们县城在麒麟山南边,而我们村子的陶器社在麒麟山北边的华盖山脚,我的父亲每天起早贪黑地给陶器社挑陶器翻越麒麟山到县城供销社交货,滴在地上的汗珠都有蚕豆大,可是陶器社给的工钱却被当时的会计取走了,还对我父亲说算义务工了。还有一户人个个都是劳动力,可是到了年底结算分红才分得三分钱,后来其在单位的哥哥去查原来应该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