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也无非是这样。晦暗,寒冷。寒风吹来,发出种刺耳的声音,一切沉浸在黑暗中,马路两旁的灯也不过是摆设罢了,隐约的灯光只会让那空无一人的大道分外冷清。
刺眼的白光将我唤醒,坐起身望向窗外,黑暗如故,我探身寻找光源,厨房的吊灯在这黑暗中闪着,有点不甚融洽,掀起笨重的棉被,我打了个寒战,踏上拖鞋,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
又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存在于黑暗之中,如此渺小,如此伟大。我见她衣着分外单薄,便在客厅衣架取下棉衣,小心翼翼递到她身边,她言道穿太多干活有诸多不便,让我放回去,我执意给他,因为就在她说话之时,打了个喷嚏,她用双手捂住嘴,可我听的还是分外清晰。
我再往里走走,屋里不甚温暖。若比起被窝而言,那可真是天壤之别了。靠近锅,一股暖流涌出。那里面有加了红枣的小米粥,她常说我早上走的早,天冷得很,早上喝碗小米粥很管用呢,不过我也知道这东西不好煮。
她又开始煮鸡蛋,从冰箱里拿出了三个鸡蛋,用水冲了一下,将它们放入沸水之中,那动作娴熟有序。她的动作极轻,但这该死的寂静,却将一系列的声音扩大了几倍。
“吃火腿吗?”她终于停下了忙碌,转身问我。
“可以。”
她又打开冰箱,将火腿从保鲜膜中拿出,放到案板上,切了几下,将它们精心摆到盘子里。
“你别在这儿待着了,再去睡会儿。”
我点点头,走回房间。
再一次醒来,是被讨厌的闹铃吵醒。
我洗漱完毕,来到餐桌前,颇有仪式感的享受这顿大餐——一碗小米粥,两片火腿,一个鸡蛋,这简直胜过了世界上所有的山珍海味。
我慢慢地品品,品这其中曾被我忽略的温暖。
忽然想到陈奕迅的一句歌词: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