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万千,都非红颜。白驹过隙,再无并肩 ——题记
夕阳透过城市的橱窗,落进弄堂。橘黄色的尘埃被海风吹到天际,化作远方的那根金丝线,它会不会系着两座相隔四千千米的城市。有时你会眯眼望烈阳,而我独自看月亮。
过往慢慢地兜转在生活的每个角落,变老的思念踉踉跄跄地寻找着足迹,也许它是偏爱你那句——事世如书。
路边的那家小店也忘却了何时换了装潢,只是招牌上的积雪映衬出往年的模样。冬天很冷,你爱喝的白茶花,也热的没了味道。凛冽的风带来了思念的雪,只是没有我的那份。
融化的雪流淌在血里,穿过心脏,铭记于此。我时常会抬起头看着天空,那是记忆里你最喜欢做的事,我们看的会是同一片天,都那么远,只是我这边是澄澈的蓝色,你那边是模糊的灰色。有时候,我会听着你的歌单里的歌,一首接着一首,然后回忆你开心的样子,像是雪花,落地即化。会不会,你也做过同样的事。你还记得那天的暖阳吗,跟那首空白格真的格格不入。
笔记本上还留着你画的鬼脸,像是刚得意完的你,熟悉的那个温度,混合着古龙水味的须后水,混调的比例刚刚好,就像是思念的程度也刚刚好。
我没写完的诗,是失去远方的你,写下了开头,却是不知所云的结尾。你不在的骄阳,都已似火,愿从你那吹落的新叶是飘过我窗边的旧叶。远远的你,抵着近近的距离,乐此不疲。
然而年华老去,青梅蔫了,竹马哭了,此生不愿再见的如同古人难见今时月,除非梦中,否则在梦中,否则便是心头一颗朱砂痣,只能回忆罢了。我想你便是那难忘的今时月,而我是行在街道无所依的路人。这样的感情终究是一场无人坐庄的赌局,三月桃花,七月流水,最终只能映了满眼灰飞。
我想喝一杯蓝色玛格丽特,愿眼泪与咸都浸入愁肠,融掉倔强的埋念,就像明月照于松间的一片澄宇,清泉流于石上的润泽草木,花朵在风中自开自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窗外的冬,如泼墨般肆虐一整个山头,洁白如同那乍暖还寒的初春。我希望有个如你一样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你是我期待又矛盾的梦,抓住却不能拥抱的风,想喝却怕醉的酒,想见却不能见的人,于是这世上多了许多自说自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