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为我开着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我曾以为
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
曾陪她们开放
想她
她还在开吗
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
散落在天涯
顽固的想象在花海里沉浸的样子,算不算喜欢花。对花一切的臆想与记忆,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的了。
以前我看过一部片子。是卡通,画面很柔和,内容很简单,叫《阿尔卑斯山上的少女》。里面有海洋似的花丛,一片,一片,又一片,无限美好。于是我说,等我长大了,要去阿尔卑斯山上,要透过屋子顶窗看漫天的星光,要躺上稻草铺成的暖暖的床;还有有着明亮眼睛的牧羊男孩,早晨为我采来一束花,顶着草帽,然后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固执的想象着,不管有没有结果。
小时候,我常和爷爷奶奶一起住。感觉记不大真切了。细节还很清晰。就好像第一次吃糖和第一百次吃糖,记得模样,却记不得味道。那时候,爷爷奶奶早晨有早锻炼的习惯,每天一大早就去往附近的公园,从离开的5点多到回家,大约有两三个小时罢。
有一天奶奶问我,想去吗?我说,好呀。
于是,每天他们延后了出门的时间,让我睡充足。但。当我被叫醒,都还总是睡眼朦胧,奶奶嘱咐我穿好了衣服,我们三人就手牵着手出门。手牵着手。太阳这时也才刚露出头,雪白的云就很自然的被渲染成沉甸甸的桔色,一层叠着一层,厚实极了。
爷爷和奶奶就在这满天的霞光中和其他老人说话,然后音乐开始,他们做起一些莫名的早操。我则一个人看着爷爷奶奶的包包守在一旁的凉亭里,托着下巴,东张西望。感觉不耐烦了,就问”奶奶,你什么时候才做完呀。”奶奶总说: “一从现在开始数,在数XX几个拍子就完了。”
她从来都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让我深信不疑。。
之后,我们又手牵着手一起去猴山,
我喜欢小动物,我是这样,堂弟也是。我们家的人毫无疑问有很多共同之处。
我们站在外围墙,我高兴地直喊”看啊,看啊。”爷爷就会从包里掏出几粒花生给我。长久以来,每次只有几粒。
我把花生剥开,首先把空壳丢给猴子。看着小猴从高高的顶上直蹿下来,拣起来却发现是空的,我呵呵的笑,然后才把花生米丢过去,看他微微愤怒后的一阵欣喜。
再然后我们去鱼池,爷爷奶奶为我买一包鱼食,看着我把鱼儿逗得激动得跃出水面,总是笑。
我们就玩这么一会儿,每天如此,简简单单的,爷爷奶奶也从不让我玩得太复杂。
回家的时候,太阳就已经升得很高了。走出公园的小路,总是荫郁而深远。明明亮的阳光穿过头顶树丛的缝隙,在路边爬满青苔的岩石上投下斑驳的身影。真切,美妙。
一路走去,碰上野花,我就蹲下摘几朵。待我摘好了,奶奶就从我的手中接过花儿,插在我微卷而零乱的头发上。爷爷却已走出了几步,他回过头,清净淡定地对我们笑,一言不发。
这样的场景,也许持续了一秒,也许持续了几个世纪,无论如何地灰飞烟灭,他都在至少三个人的记忆里沉淀,永远是不败的烟花。
之后 ,我就打开电视, 屏幕上面有一个山上的少女,背景是一片青草和漫山遍野散落的花地,她带着草帽,绽开如水的微笑。
每个早晨,就是这样结束了,在片子的结束曲中,屏幕上的花海随风,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我喜欢这部卡通,因为我希望每天都过着同样的日子,公园,野花,以及朝霞中手牵手的三个人,然后在想象的花海中结束。安详而深沉。
后来,我要念书了,就无所谓了早锻炼。奶奶病倒了,爷爷也不去了,留着照顾奶奶。
再后来,我长大了,回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少了,
爷爷忽然去世了。
我去找那部卡通,有花海的片子。没有人说看过。
不可能没有人看过,只怕是除了我,没有多少人愿意回想,那些花儿。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 曾陪她们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