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抬头便看见院内海棠开得正好,便剪了几枝放到屋堂内。这西府海棠着实比别些的开的艳丽,这花香也着实是别的海棠没有的。
以前放着红梅的长花瓶也是可以放着这花儿了,白瓶儿,瓶身画着红梅一株,开得正艳,却又不比我这手边的海棠好看。瓶身画边见题诗一首,其曰《画师不作胭脂面,却恐傍人嫌我直。 相逢莫道不相识, 夏馥从来琢玉人。》着实是比朵朵花开淡墨痕的寒酸诗句要来的体面些。
“解语花,来。”他唤道,也顺手摆了笔墨纸砚,看他到了面前来,道“花花,你来帮我给这海棠题首诗可好?”摆了笔,笑道。
这下午定是有不得了的人儿来,不然老爷子可会摆花儿?还找了这老花瓶儿?还要着题诗来的?你看这西府海棠,花开其色似胭脂,这风一过堂,可不是处处留香?再这题诗应景,可不着实是要来人了吗。
解语花枝娇朵朵,不为伤春,爱把峰眉锁。
贰
“如果你要继续的话,请放过他好吗?”齐羽指了指屋内的解雨臣,继续对吴邪说,“我知道,他已经很累了。”
说完,全身已经被雨水淋湿的齐羽一下夺走吴邪手中的伞,扬长而去。
回想着齐羽的话,心想是啊,自己等着张起灵,为何还要弄得小花也这般劳累?他看向小花,心里乱成一团,也不顾自己被大雨浇得湿透。
小花家的四合院里,小花在和秀秀正在下棋,小花看到吴邪被淋着,连忙匆匆找来伞,给吴邪打着。
吴邪一把推开小花伸过来握着伞的手,抖了抖衣服,消失在烟雨中,留解雨臣一人站在雨中,举着伞。
叁
西子湖畔,粉墙黛瓦的古色小居中,分别许久的两人如同从前,谈笑自若。正值初秋,今年也不知怎的,丹桂开的甚早,这过堂风一吹,屋内不就满是香气,怎叫人不舒心,不愉悦?
这杭州也真是不错,屋外的枫叶叶红了些,这两人攀谈间也凝神望望屋外的景色,本就很好的兴致也就更美一筹。
这次倒也不是重客,吴邪却拿出了父亲旧时的一身旗袍,他身材也是很好的,这旗袍找人改了改,穿着也十分精神好看,一点不输他的父亲和爷爷年轻时。
屋内,两人坐了一下午了,时而论棋,时而回顾往事,时而品茶交心,这两人倒也一点儿不觉着闷。
吴邪看着眼前的棋盘,小抿一口茶,略带敬佩得向对面的解子扬笑了笑,看来老痒也很是会下棋的。
门外,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