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盛夏,心愿许的无限大,我们手拉手也成舟,划过悲伤河流。
——题记
“栀子花开,如此可爱,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安静的《栀子花开》沁人心脾,淡淡的伤感,浓浓的不舍,再一个栀子花开的季节,我们也要各奔东西了 。
浅川中学,繁多的香樟,承载着所有人的青春回忆。虚构的中学,虚拟的人物,但那些人的影子却刻在自己身上或出现在周围人群的身上
陆之昂说:“两个人在一起无聊,那就不算无聊了吧?”
立夏说:“遇见,拉着你的手,无论在哪里,我都感觉是向天堂奔跑,你相信么?”
郭敬明说:“毕业就是一窗玻璃,我们要撞碎它,然后擦着锋利的碎片走过去,血肉模糊之后开始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如果可以,我愿意时光停留在立夏初遇傅小司的那个清晨,立夏抱着祭司的画在香樟树下睡着的那个下午,遇见拉着立夏奔跑的下午,小司和之昂翘课去玩的下午,那个他们还无忧无虑的下午。
恍然记起那个傍晚,雨下得很大,天地之间像挂上了一幅巨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电闪雷鸣,雨点拍打着地上的积水。临近吃饭了,却毫无减小的意思,而我们连把伞都没带。
“哎,下这么大,还去吃饭么?”
“吃吃吃,饿死了。”
“就这么嗨,能不吃吗?”
“没事,我们四个人两个人披一件校服,不就行了吗?”
于是我们一脸悲壮的表情,挽起裤脚,一副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架势,向食堂冲去!“啊”“天啊”整个三中的上空盘旋着我们狼哭鬼嚎般的咆哮。雨水拍打在脸上,火辣辣的,很疼。地面是如此的湿滑,稍不留神就会全军覆没,我们在大雨中跑着、笑着,很多人以为我们都疯了,可我们四个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当时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想,也许就像立夏说的:拉着彼此的手,无论在哪里都像是向天堂奔跑。那时的我们,是如此的干净美好,我们也会傻傻的认为四个人的友谊会经过时间的磨炼。可是……
成人的世界总是那么残酷,残酷到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背叛闺蜜,残酷到可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去毁掉朋友的未来。大家也变了,傅小司依旧是那个傅小司,多了几分平静,陆之昂却不再是以前那个大男孩,添加了几分成熟稳重,而那个细腻而柔和的段桥,却消失在他们的世界,曾经点亮过他们星空的这颗星,却已陨落。立夏和遇见都变得成熟略带伤感。但,程七七,那个开朗近人的女孩却早已“死”在浅川中学,现在在世界上存活的只是一个充满心机的女人。
而这时的我们还未踏进这个神秘的成人世界就已经有了裂痕。我们不想去探究谁是谁非,也许就像林徽因说的: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那些年,我们一起疯,一起笑,一起哭,记忆的幕布上,总是有我们的背影,教室门前的梧桐树下记录着我们的点点滴滴:充满幻想地畅谈未来,满心惆怅的怀念过去,脆弱不堪地诉说落寞……
陆之昂为了傅小司进了监狱,可是他并不后悔,唯一的遗憾只是他不能和他一起变老,不能再在他的耳边说这些年少的往事……
那些年少往事于我只能随风而逝,她们便是那段往事里的永恒。
我们要爱了,才会知道这就是爱
我们要恨了,才知道恨也是因为爱
谨以此文,献给曾经陪我走过的你们—
以及即将十五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