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埋着一棵古树,曾盘在我家门口,在那时我的眼中,顶端便是遥不可及的天堂。
柔情的雨轻抚余冬的秃杆,初春的柔风缠绵着冬末的犹寒,仰望着天堂,期待着曙光,清澈的双眸里有坚定的方向!
微风躁动,热光灼耀,大树下,淡绿的叶影画在了水泥地上,不知名的胸闷吞千吨怒火,试想大声呼叫。盛夏的淡绿隐没了踪影,深绿的密叶热风吹作,沙沙作响,头顶太阳,仰望天堂,想成为那与希望击掌的曙光。
叶落树黄,满地忧伤,涩风的砍刀轻刻树杆的纹理模样,时而风牵败花散入天涯,又似狂风怒喊,树在害怕。黑窗布缝中那双眼,隔着玻璃听述着叶的离别。
一夜叹息。晨时推窗已是雪压枝头,绒雪盖地。通红的脸颊,白玉的雪。谁许他家梅花开?不平中踢了几脚树底,落下一层厚雪砸在了路旁。
转身登楼仰望天堂,心中又灌满了信心,溢出了少许化开了锁眉。低头时瞥见了顶端,看到过才记得:那是一片萧然,一片不尽人意的现实。
再回去时,那古树成了玻璃橱柜的框架,明码标价。树根地被水泥填满成了一块路标,我再次仰望时,未看见天堂,眼里一生飘荡。
满目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