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带有刺,它们刺穿我的身体不留空处。
傍晚几丝暖流,吹得寒冬里的人温暖。他们漫步于街上,少去得只是那份匆忙,多得也只是新年里的喜气。但他们衬托不了傍晚的美景,只怕黑暗的寂冷吞噬最后一点光芒。我没有他人的烦恼,而是多几份喜悦。那残存的光芒,挥出的美丽,洒在天际,慢慢垂死过去。黑暗也不是全黑,它弥留许多血腥。浓重的空气中也阵阵死气。也许是事先安排一样,所有人都用目光抚摸我的肌肤,抚摸那尖锐带有血迹的刺,满目惊愕,不近一分,不远几厘。而我静静行走,只是几乎沉重不语,这种沉重终将我压制,挣扎而无所抗拒,埋怨而苦不做声。他们说我像小孩子,而我只是个烂醉汉。
肌肤撕裂的声音刺激着我,而不及刺入身体的疼痛,那无尽的空洞膨胀着痛苦的流入,我只是窥探路人,将泪水偷偷擦去。默默撕下下一个带有血的惩罚。刺猬刺多,人心多心。我刺穿唯一的心脏,鲜血流淌。
苦脸迎笑脸,我如同戏子,只不过,刺猬刺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