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及童年趣事,印象最深的便是在乡下老家的自然趣味。虽然回老家的次数本来就少之又少,但那些不同于城市的钢筋水泥的乐趣却是无可代替的。
亲戚家背后有座小山,没有种什么特别的植物。上山五六米高度,脚边还是一些碎瓦墙砖。再往山上走些,是一大片竹林,刚下过雨还散发着清香味儿。每枝叶子中央冒着一根细细嫩嫩的叶芯,根部是玉葱白,渐上过渡成清透的草绿色。握住中间往外抽,整根叶芯就被拔了出来。若叶芯太嫩便会折断,太老就快是成形的竹叶了,要挑就挑那些又细又挺的,纤长光滑。集成一大把洗净了,切成两段用水冲泡,竹叶芯茶就可以泡成。还没泡好,那股竹子清冽干净的香就飘了出来,萦绕在鼻尖。像是青草汁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吸了又吸。
忆·刺梨
同一座小山上还有刺梨,一大丛茂盛的生长着。青红色的果树挂在树枝上,亮丽光泽,沉甸甸的仿佛要落下来。当时并非果实是成熟的季节,但却忍不住刺梨的诱惑摘下了几个,小心翼翼地拔掉刺洗干净就吃。青色的酸味一下子溢满口腔,酸得我龇牙咧嘴,脸皱成一团在地上直跳脚。从此再也不敢乱吃没熟透的果实了,想到那股味道都会浑身发颤。
每次从山上下来总会有一身的杂草,下山还不忘拾些柴火回去邀功领赏。三四个小孩走在一起,眼睛四处看着木柴多的地方,紧张地像要打仗,谁也不敢停下脚步,生怕别人走在前面捡走了树枝。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再回去老家了,听说后山已经被改建了。在城市里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得很好,但要找到这种自然童趣,恐怕已经是很难了吧。偶尔路过小舅家后院几颗竹子,还会想起小时候的开心,尽是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