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讲的是她的故事,她的故事很长,长到让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是她也有着不同却相同的经历。我不知道为何今日我要在这里来讲述她的故事,也不知道我能否够将这个故事讲完。
我要讲的故事发生在她的初中,但是为了让故事更为完整我还是决定从她的儿时开始简述。
她对童年没有多少喜爱,在她的回忆中,没有多少父母亲情也没有多少朋友友情,在她刚上小学时,她的母亲离开上海回到老家去生她的弟弟,而她今后的大部分担忧和苦恼都来自于他,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她的母亲离开的这段时间中,她的表姐来到上海去照顾尚为懵懂的她,她的姐姐那时18岁,没考上大学,正是处于人生中最为叛逆的时候,她对她姐姐的印象也一直都是画着当时流行的熊猫妆、黄色的蓬蓬头,大冷天也穿着吊带衫的小女孩,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却极其反感那个她认为会带她去吃好吃的、去好玩的地方的亲切的姐姐,也不知道那个抽着烟,说着脏话,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姐姐也只是一个孤单到骨子里、迷惘无措尚未长大的孩子。她的母亲的忧虑也许是对的。
而事实就是这样。
年仅七岁的她没有走进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却也没有多么美好的童年回忆。
她那尚为懵懂的眼尚看不懂为何她的姐姐和她的朋友会在那寂静到极致的夜晚一瓶一瓶的喝着酒,讲着她听不懂的话,放声大笑却又会忽然哭泣,也看不懂为何她的姐姐会在那黑暗到绝望的夜晚放声大唱着那同一首歌,唱到气绝、唱到哭泣。
在她那个尚不懂得悲伤的童年,她自然不懂得那些个佯装坚强背井离乡的孩子们的脆弱及迷惘。
她自然也不懂得在那寂静、黑暗的让人心生绝望的夜,那些孩子们用烟、用酒精来麻痹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用歌用大笑用悲泣,用那颤抖的声音来掩盖的凄切无助与迷茫无措。
在她的童年,只是烟酒迷离,在她的世界,没有正与恶。她不认为那些敏感的孩子所做所为有任何不对。
她的姐姐在她九岁时离开了上海。
后来,她才听说那个在年满二十就离开上海回到老家的那个姐姐已经长大成人,那个画着当时流行的熊猫妆、黄色的蓬蓬头,大冷天也穿着吊带衫的小女孩已为人母为人妻,自己开了个小服装店,安安稳稳的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
面对未来,每个人都会迷惘会害怕会有忧虑,只是有人选择逃避而有人选择面对。而他的选择也决定了那个人的一生。
她并不知道,那些会与她的姐姐一起大哭一起大笑的孩子们如今身在何方,是否已经长大,也并不知道她的姐姐是否会在夜晚的静寂时刻,想起她从前的伙伴。
她只是觉得,从头至尾,最为可笑的便是在她的姐姐尚为年少时的伙伴,在她的姐姐长大后却深深相信着,她的姐姐背弃了他们。
她不知道她的姐姐的选择是否正确,也不知道那些孩子们的逃避和自欺是否错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对多少错,逃避痛苦是人的本能,选择面对是人的品质,可是她永远永远的知道,若想长大,便只能面对;若想长大,便只能舍弃一些东西;只有血与泪,才能让人成长
她永远永远的知道,她的选择,只有那一个,长大。也许吧,让一个尚未懵懂的孩子便知道了这些,让一个尚未懵懂的孩子便失去了选择的权利,是那样的残忍。
长大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要将血与肉打破重塑,要将灵与魄打碎重塑。
如果你退缩,你永远也无法长大。
如果你前进,你永远也无法后悔。
看,当你选择的时候,路西法在笑。
当你选择前者,路西法在笑
当你选择后者,路西法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