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定的岁月,大鹰不惜抡起双翅,把一群依旧在舒适的巢穴里享福的小鹰,残忍地把它们赶下巢穴。下坠的瞬间,小鹰们只不过两道路,要么被跌得粉身碎骨,要么卖力拍打翅膀求生。它们为了维持性命,努力拍动翅膀,使自己的身躯不再往下坠落,从而两个威武的字眼逐渐清晰浮现它们的脑海——飞翔。
一
就在姥姥刚诞生的时刻,她的父亲满怀遗憾不知不觉离开了人世,她母亲不幸因病卧床不起,被医生判定,生命维持不了多久几周。年幼的她瞪大眼睛目睹这一悲凉场景,悲伤的泪水缓缓溢满眼眶。
她泪流满面倾听听着母亲沙哑的哭诉,从中得知母亲渴望吃上一口雪糕。她心里不由一怔,却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令母亲吃上雪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姥姥就索性起了身,推开沉重的家门,一路奔波奔向报亭,耐心等待报亭开门。
尽管是第一位赶到,但也未必表示是第一个取到,来抢着拿报纸的全是比她年岁大的。他们取到报纸,吃力挤出水泄不通的人群就开始卖报。无论你是甲乙丙丁,管你是张三李四。
姥姥吃力托着一坨与她体重差不多的报纸,行走在小巷,边吆喝。在报童中,姥姥的年纪是最小的,也是干得最卖力投入的。
日积月累,姥姥捏着一叠钱,抹掉额头上密密汗珠,欣慰地对天空微笑。她不顾暑热奔向商店,购买了个最好的雪糕。
姥姥兴奋不已,一路上不顾形象。
姥姥把即将融化的雪糕递给母亲,母亲吃了一口,双手无力抚摸着她,欣慰微笑:“孩子,你以后要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体啊。”话落,就永远睡过去了。
二
我自小就被父母宠爱,大人把我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早晨起床令我头疼。缓缓起了身,卖力伸个懒腰,换衣服是母亲帮忙的,洗脸也是母亲端来盆水的,剩下的时间,花去自己跑去刷牙了。
吃早饭期间,因我最喜爱吃蛋,直接让父母帮我剥壳了,父母的筷子不住在我眼前挥动,我却觉习以为常。直至我双手托着个蛋,细细端详,心头充满疑惑:这壳没有缝隙,如何剥呢?
我犹如豆苗,娇娇滴滴,从未愁过被将来巨大的风浪而折断,一心知道父母每时每刻都在身边。
自从打听了姥姥的遭遇,我不禁泪流满面,同时也为我自己对父母的过分依赖而感到惭愧。我从而认识了“坚强”两个不屈的字眼,它伴着我踏上人生的旅程。
回答自己:我为了的是我,我不坚强,谁替我坚强?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