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
有人说,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时,一定会为你再打开一扇窗。可是,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上帝走时连门都顺手锁了。
我常常躲在一个小黑屋里,没有阳光,没有鲜花,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着我。
我想要逃脱,因为我惧怕,惧怕那冷漠无情的黑暗会把我的内心真正淹没。
于是,我拼命去拍打那扇门,拍打到手发红、变肿,那铁门却也纹丝不动。因此,我只能重返角落,接受那黑暗的洗礼。
我躲在那里,却从未有人发现。来来往往的那些形形色色的路人,纷纷从我面前走过,议论纷纷。可是,我却听不见,只能看清每个人的上唇亲吻着下唇。仿佛,仿佛上帝的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为什么?
我拼命去思索,却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我想要伸手去触碰,却发现我们之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玻璃。阻断了我们相会。
为什么?
我拼命去拍打,想要吸引你们,可是,我好像如同那道玻璃一般,无人问津。我又妄想,想把那扇玻璃打碎。可是,我错了,那玻璃,比我的心坚韧的多。
我惧怕,我惧怕被人遗忘。
孤独,恐惧充斥了我的心头。
怎么办?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
突然,我看见了一双手,打开了窗户,向我招手。
而我,鬼迷心窍地把手伸向它。
抓住了!我心头一惊。华美的衣袖下,那手好冰凉。
突然,那只手却又松开。而我仅仅是从半米的窗边跌落,却好像坠入了万丈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把绝望给我,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
终于,我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我歇斯底里地尖叫,用手,用头,用脚去拼命捶打铁门,去撞玻璃。
然而,一切未有转机。
而我,头破血流地站在黑暗中,却已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不管是我的心,还是身体,应该早已麻木了。
就这般,精神恍惚的我矗在原地。
忽然,玻璃从中间,一点点碎裂。而我,拼命向那条裂缝处跑去,却发现,那些形态各异的路人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喷涌而出的海水。
在这封闭的黑屋子里,水位一点点上涨,淹了我的脖子,没了我的头顶。而我,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有的只是在我eye,nose,lips里,充满了水。
于是,我放弃了,就好像那只手放弃我一般。
我渐渐沉入了水底。冰凉刺骨的海水,深深地刺激这我的神经。
我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终于在那一刻,我陷入了昏迷,好似解脱了一般,我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当我睁开双眼时,准确的说,我也没有想过我会再睁开。
突然,胃里一阵酸恶,浓重的海水从我口中喷出。
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当我抬起头时,发现我的身边围满了那些行人,有父母,又姑姑,有老师,有同学。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与上次一样,我什么都听不见,却能看到她们的唇瓣一张一闭。
突然,我的父亲像我伸出双手,好似要拥抱我一般。
我疯也似的向父亲跑去,却被禁锢住。
是什么?是一个镶着金边的笼子,是它,是它禁锢了我跑向父亲的脚步。
为什么!不要!我拼命地去掰那华丽的笼子,却发现怎么样都无济于事。
我害怕了,真正的害怕了。
当我再次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去寻找父亲时,却发现所有人又都消失了。
黑暗中,只有一束亮光打向了我身处的笼子。仿佛这是为我一人举办的舞台剧。而我,不知何时被换上了华服。
于是,我在华美的笼中,翩翩起舞,如同一只生机勃勃的金丝雀,只不过,这只金丝雀,舞的是离殇,唱的是凄惨。
没有人欣赏,没有人鼓掌,只有若隐若现的亲人向我伸手,有放下那冰冷的双手。
终究,舞台剧是要落幕的。
而美丽的金丝雀,也倒在了笼中。而那些行人,终于站到了它的身边,议论纷纷。而这些所有,都化作青烟消散了。
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惜不是。我想金丝雀是这么想的。而我这个一直在一边的旁观者,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桥上走去。
最终,也从未有人发现,有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地上,开除了一朵鲜红的花。
人们好像称它为--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