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困难是认识自己,最容易的也是认识自己。很多时候,我们认不清自己,只因为我们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给了自己一个错觉。所以,不怕前路坎坷,只怕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题记
我叫张小义,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男孩。最近,我的朋友们都在玩一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一、二、三,木头人。”你们说你们也玩过么?那你们一定觉得它很有趣吧。但对我而言却不同,我恨透了这个幼稚无聊的游戏。
我从小就不是个合群的人,这次也是一样。他们总是嫌弃我反应太慢,几乎每次都会第一个被淘汰掉。我曾经尝试着练习,努力把这个游戏玩得更好。可所有的汗水都于事无补,我仍然是最早出局的那一个,面对着他们所有人的嘲笑。渐渐的,我放弃了这个无聊的游戏,远离了他们所有的人。但是… …远离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么?答案明显是否定的。无论我走到哪里,总能听到四处传来的欢笑声,那是这个在别人眼里有趣的游戏给他们带来的快乐。
我厌恶这种快乐,每当听到他们的欢笑声,就如同看到了我被嘲讽的过去。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的人悔恨、痛苦和恐惧,让你们为对我的侮辱和嘲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今天又是平淡无奇的一天,夏日的阳光十分耀眼,却丝毫照射不到我的心里。我踱着步子漫无目的闲逛着,却见到了许多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可恶的人。广场、小路、学校… …他们几乎无处不在。每当有哪群正在玩耍的人若是看到了我,远远地便会流露出那厌恶嫌弃的神情来,真叫人恶心的作呕。我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攥紧拳头狠狠想着:“木头人…木头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再也笑不出来!”
“哟~是个很火大的小子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回响在我身旁,我猛地转过身,向四周环顾着,却什么都没发现。
“看看吧,小子。他们在欢笑,他们看不起你,根本不屑与你一同游戏。他们将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哟~”
“是谁?!”那声音明晰的很,仿佛就在耳边一般,但我除了阴暗局促的小巷外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忽地,一种未知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少给老子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说话!”
“哦呵呵~不要着急嘛~按照我说的来做。首先,闭上右眼,再用左手将你的左眼遮住,只露出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缝隙,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 …”
我照他说的做,当我缓缓转身的时候,透过左眼的缝隙,我竟真的看到一个怪人。他脸上涂着很厚的白色油彩,眼睛却上了浓重的熏妆。上身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却配了条很随便的喇叭裤,头上还戴着个厨师的高帽。显得违和感十足。
“看呐,他们多么过分!怎么能够这样对你呢?一定要他们付出点代价才好,你说对吧,小子?”
“对!没错,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我的内心几乎同时这么告诉自己,当然,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他听到我这样说,脸上露出了十分诡谲的笑,在厚重白色油彩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瘆人。他把一个暗紫色的、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怀表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来,又递到我的右手上,接着说:“去吧小子,拿着这个可爱的宝贝,去和他们玩游戏吧,他们会再也笑不出来的~”
“什么?让我去玩那无聊的游戏?”我一时之间莫名其妙起来,为什么他要指使我去玩那我生平最为厌恶的游戏。但直觉告诉我,这能够停止他们整日不休的可恨的欢乐。只要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没有二话。
“什么?张——小——义——也来玩么?”我找到其中一群在玩木头人的人们,在表明了我的意图之后,他们一如既往的给予我这样令人憎恶的回应。我忍着怒火,回答道:“没错,这次我来指挥,怎么样?”
那群人又张开那不可一世的口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才答应下来。我右手攥着那怀表,嘴里象征性地念到:“一、二、三,木头人!”
之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群刚刚还在讪笑的贱人一个个身子好似被系上绳结一般变得僵硬起来,四肢只能一顿一顿地吃力地挪动,每个人脸上都是诧异惊恐至极,当然也包括我。不过很快,我明白了过来。是那怪人的怀表发挥了作用,这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我得意地看了看刚刚还满脸嚣张的他们,转身扬长而去。但不久之后,我发现事情的严重程度貌似超出了我刚开始预想的范围。所有的人似乎都被这神秘的怀表施了魔咒。所有人的身体都僵硬了下来,好像时间都定格在他们感到欢乐的那一刻。后来我发现我的直觉并没有错。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只要他们感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欢乐,就会变得动弹不得,而后脸上的表情就会转为狰狞扭曲的恐惧。
哈,你们不是很开心的么?你们不是在欢笑么?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变了样子?我虽然对于现在的结果深感意外,但并不想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毕竟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爽快的事情。
我边走边跳地回家去,当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爸!妈!”我飞快地跑到他们身旁,看到他们同样僵硬的身躯和恐怖的脸,他们手里正拿着我三好学生的奖状。
“爸!妈!你们怎么了?!快动一动啊!”我心急如焚,几近丧失理智的摇晃着他们的胳膊,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那怀表,不停地晃动它,用手砸、用刀剁、用电钻钻… …但那看似古老的可怜的怀表竟然坚如磐石,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都纹丝不动。
一天、两天、三天… …接下来的将近一周时间里,我一直待在家,除了吃家里囤积的泡面让自己不至于饿死之外就是想尽一切可以让我爸妈恢复原样的办法。后来,他们的身体渐渐腐烂,从七窍生出了章鱼一般的肆意晃动的红色触手。那触手越伸越长,到最后竟一直延伸到地板上。即便这样,那触手还在不停的晃动,即使用斧子也砍不断。
后来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我知道已经没救了。当我万念俱灰的推开家门下楼去,看到的是又一个令我完全想象不到的场面,是一个残破阴沉的世界: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纹丝不动,而且大抵已经遭遇了和我爸妈一样的惨剧。他们个个腐烂的血肉模糊,所有人的七窍都生出或长或短流着粘液的红色触手,那些腐烂的肌肤爬满了蛆和各种食腐昆虫。有些腐化严重的人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一幢幢曾经繁华的高楼店铺现在看来都显得毫无生机,有不少窗口的玻璃已经碎裂,从裂口处同样伸出很多不安分摆动的红色触手。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的气息。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一直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我想,当时我的眼里一定是无法描述的错愕。
“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这不是!”我慌乱的念叨着。
“哟哟哟~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所有的人都高兴不起来,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发出高兴笑声的只有你一个人,怎样?是不是很满意?”
“不是!!!!!这不是我最初所想的!!!你胡说!!!!!”我的精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冲击,狂乱地向道路尽头那座废弃已久的工厂跑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向那里,或许只是一味的要摆脱那怪人吧?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么?不光是那些曾经的伙伴们,就连疼爱你的父母,悉心教导你的老师,还有走在路上每一个曾经欢笑过的陌生人,他们都死了,都死在你手里!“
“你 满 意 了 吗?”
“不是…这不是我干的…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预谋的!与我无关!无关啊!!!”
我飞快地跑着,与无数已经面目全非站在街上的尸体们擦肩而过,最终到了那废弃工厂的天台。可那怪人的声音一直响彻我的耳际,从未停止过。
“死了,他们都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小子,你好大的本事啊!”
“不是!!!不是我!!!”我撕心裂肺的向天空大吼,不顾一切地冲向天台的围栏,纵身跃了下去… …
我感受得到,温热的血从嘴角和胸腔流出,地上饥饿贪婪的蛆虫从我的口鼻钻入,我的眼睛渐渐失神,思绪也模糊了起来。
这一切… …终于… …结束了么?
“哟~怎么,你以为这只是骗人的瞎话?那不妨来试试吧。当你的心已经狭小到容不下别人的快乐,闭上右眼,再用左手将你的左眼遮住,只露出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缝隙,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 …”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2016年9月25日凌晨0时51分
龙骨教主 笔
后记:
前几天我与朋友戏子第三次因为矛盾闹掰。至于原因… …是因为她带头煽动一些同学没完没了的说我笑的时候像中国大陆男演员张翰的那个表情包级别的回眸一笑。本来刚开始我并没在意什么的,但是后来我渐渐意识到她在鄙视我的笑容,从而令我感到愤怒了。笑是一个人开心情绪的表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笑即是欢乐。因而我认为这是一种看不惯别人欢乐的行为,故此我在QQ空间发表说说声明我对此事将会零容忍的态度。我此举激怒了戏子,事态进一步恶化到了如今双删的地步。
其实现在想来戏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最大的优点也在于温婉开朗的性格,只是她的眼里容不得别人丝毫的指责或不顺意,无论错在别人还是她自己,无论之前的交情有多好,她都会立即选择双删的激进方式。用她的话来说,这叫”不在乎“。若果真这样的话,貌似没有任何事情是值得她在乎的。因而前几次矛盾都是以我各种哄媳妇儿式的道歉外加说好话缓和。这次她既辱我在先,还是不加挽留了。虽然我与她有很多共同语言,每每总能洽谈,但朋友之事向来可遇不可求,如果没有机缘,好聚好散而已。一味让步得来的不会是很纯挚的友谊。况且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受到她删好友的要挟。
至于这篇文章,其实表达的是我对朋友杙休的感谢。曾经她说过喜欢这样黑暗色彩的文章。在我前几日发说说表态的时候休在回复中表达了声援和对我的支持,这令我现在想来同样不胜感激,遂作此文以表达感谢。感谢小天使的支持~
另外这是我第一次尝试黑暗风格的文章,所以写作水平如何还不得而知,欢迎各位朋友积极提出改进意见。
最后,借此文敬告那些看不惯别人开心快乐的人,要把心胸放得宽广些才是。否则,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各位朋友身边真的有这样的人,还望适当告诫之;如若没有,念此可作一笑。
2016年9月25日凌晨1时12分
龙骨教主 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