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题记(?)
下午一点的太阳似火一般灼烧着王阿坨的身躯,他实在是被热醒了,双眼精神地望着天花板,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想睡也睡不着了,只好拿起床边的手机,给要好的朋友各发一条“早安”,这时,他穿着波点睡衣的身影才从床上一跃而起。
晃晃悠悠到了厕所,又晃晃悠悠到客厅,洗漱、吃“早”饭的工作终于完毕了,当然,吃饭的时候可不忘拿上手机,滑动屏幕,刷刷微博,转几个段子,原本以为会是如同平常一般愉快的一天,然而,当他打开了QQ,诡异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七月二十五号下午三点 失踪的伙伴
王阿坨两个小时前给好友小林发了问候消息,一点半没有收到回应,他又发了一条,然而,至此还未得到回复。
可以说王阿坨暑假的日子都是和小林等一行人一起聊天过过去的,每天都是如此,却从未有一次找不到人。虽说是找不到人,但王阿坨早已和九天聊起来了,九天也和小林、王阿坨一样,暑假十分空闲,每天都过着聊天的日子,一没有话题就使劲儿找话题。
坨:对了,你知道小林去了哪儿吗?
天:不知道,他不在吗?
坨:是啊,发给他消息都不回的。
天:可能有事吧。
坨:有事也总该说一声,他从不这样无端就消失了的。
坨:我好无聊,你在干嘛?
坨:九天?
七月二十五号下午四点 第二个失踪者
王阿坨慌了,屏幕那端悄无声息,十五分钟过去了,九天一个空格也没回复,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前一刻还聊得正欢,后一刻便销声匿迹。这是第二个了,王阿坨想。
没有好友陪伴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十分难熬,王阿坨心里顿时空了,渐渐滋长出烦躁的情绪来,就好比没有饭吃、没有水喝那样的难受。他摇了摇头,努力告诉自己,他们可能突然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然而,他战胜不了自己的内心,一天之内,两个人不辞而别,离奇消失,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王阿坨想起了那个寡言少语的好友完颜——就是人们常说的高冷者。
在王阿坨的圈子里,完颜算是知识较为丰富的一位,王阿坨思忖着,或许该找他谈谈两位好友的失踪,否则他很害怕,接下来一半儿的暑假生活他该如何继续过下去,且不说自己有否可能成为第三个失踪者。
七月二十五号下午五点 询问
王阿坨找到了万年潜水党完颜,他知道完颜不可能和小林、九天有所联系,所以并没有询问他们二人的下落,而是问道:小林和九天失踪了,完颜,你是最有学问的,能不能看出这件事的玄机,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控?
屏幕那端传来完颜的回复:可能有事。
王阿坨又键入了一大坨的文字,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并详细列举出此事件的三大疑点:此处省略三个疑点。然后他认认真真地点击了“发送”,他实在是不相信,小林居然会不回复自己,九天聊到一半便消失,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现象,他根本没有办法不怀疑,根本没有办法不恐慌,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思考: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完颜发了个流汗的表情,然后发来:你闲得蛋疼,干嘛不报警?
王阿坨:失踪时间不够长,报警是没有用的,这一点常识我还是明白的。
完颜:那你就看书,等失踪时间够长再报警啊……
王阿坨:到时候他们可能已经遇害。
完颜又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然后王阿坨发什么他也不再回复了。
王阿坨发了一条说说:“三个好友失踪了,我很害怕。”
QQ空间传来提示:完颜 赞了你的说说“三个好友失……”
七月二十六号凌晨零点 好友的回归
王阿坨的双眼已经被愁绪填满了,放假那么久,这是他最痛苦的一天,没有人陪他聊天,相似的微博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百无聊赖地过了几个小时,心中不断地在感叹:没有好友的时间是多么的令人烦躁啊!
凌晨十二点已经到了,王阿坨发现自己已经熬过了七月二十五日这个糟糕的日子,然而好友仍然一无所踪,他想要寻找,却无从下手。这几个小时,他都是刷微博、划动着聊天记录过过去的。凌晨十二点,这个听起来有点恐怖的时间,王阿坨平静地卧在床上,手中拿着屏幕暗淡的手机。他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悄无声息地等待着黑夜的审判。
很快,手机屏幕突然发出了亮光,伴着一声“叮咚”的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铃声在四壁间穿梭碰撞,碰撞出悠长重复的回音,如同一名翩翩女子,在寂静的夜空下吟唱着轻快迷离的曲调。许久,王阿坨支起疲累的手臂,举起手中的手机,原以为只是无聊的消息,但当他看到屏幕那端传来的消息时,那穿着碎花睡衣的身影却惊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九天回来了。
九天:回来了。
王阿坨:你去哪里了?
九天: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王阿坨:好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小林也回来了。
小林:坨坨早!
王阿坨:去哪里了!!
小林:和以前几个同学出去玩了一趟。
王阿坨:好吧。
尾声
王阿坨累了,没有再多聊,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放假到今天的生活,心里滋长出复杂的罪恶感来。良久,他睁开双眼,打开QQ空间,发了一条说说:“我真是闲得蛋疼。”
QQ空间传来提示:
九天 赞了你的说说“我真是闲得……”
小林 赞了你的说说“我真是闲得……”
完颜 赞了你的说说“我真是闲得……”
2015.9.22
波点睡衣大妈 于寝室
(学校文学社某期稿子,送给自己的暑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