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很多很多,那些细碎烦琐,在他们看来近乎一粒灰尘的那些。
坐在前排的女孩,很容易的而且不止一次的让我想到‘傻’这个字。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或许是出于怜悯,或许是出于心底的那份小小的自豪感,我发现了一个人心底最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我们习惯叫她阿q,看她则称看风景。
我一直以为她不懂,在我们眼中的她,不过是个路人甲而已。
可我却从未曾发觉她对我的好。在我孤单落泪的时候,是她静悄悄的走到我身旁,然后又轻轻递上一张她衷爱的带有那淡淡百合香的纸巾。她知道,那时的我对她并无好意。而我,也早已习惯了把这一切看作是一种悲情的怜悯。
我从来就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喜欢整日的往返于办公室与教室之间。对于懵懂无知的我而言,那是一种对不知名的堕落。而她,似乎偏偏沉醉其中。
我不了解她的世界,或者说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去寻求答案。因为那时的我,从来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向老师打小报告,整日整日的,不知疲倦。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站立在男生的天地里,乐此不疲。
如此这般,班里的女生早已看在眼里,于似乎,她渐渐成了我们女生的公敌。不可原谅的那种。
我开始学会了与她吵架,在每次她从办公室出来后,我总以为她又在盘算着什么诡计。于我而言,与她吵架成了一种非常敏感的反射,也渐渐成了一种习惯。
我承认,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她是这世上最最可恶的人。那时的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嫉‘恶’如仇。
我就象是一位骂街的泼妇,整日整日的,会为了一丁点的小事而大动干戈,会为了一句不中听的话而咬牙切齿。
那天,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我深深痛恨的人真正的与我激烈对抗。
‘为什么你总是针对我?’她终于抬起头,望着我,然后很用力很用力地吐出那句话。
‘对,我就是针对你,怎么样?’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也当着班主任董的面,我终于说出了那句话,那句在我心里憋了将近三年多的话,在此刻,终于如洪水猛兽般滚滚而来。
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我也不明白那时的我是从那里拥有的如此巨大的勇气。事后,董竟没有找我谈话,在我的映象中,诸如此类打乱他正常上课的,无一例外的都被请了家长。后来想想,也许是他明白,象我这样不服管教的学生,多说也无益。
事后我并没有丝毫的减轻对于她的攻击,那些与她有关联的人几乎都无法逃脱我的视野。反而是她,收敛起她过去一丝一毫的脾气,习惯了忍受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习惯了不再反抗任何‘外来侵略’于她的影响。
而我,越发的猖狂,得寸进尺。
再后来,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过去的我们之间的火药味竟自己销声匿迹了。
再后来,y对我说别再欺负她的时候,我竟下意识地回应道,‘你是说我曾经欺负过她?’
‘难道不是吗?’y一脸的茫然。
看来我真的忘了,可是,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搞忘呢?
也许,真的,我们都释怀了。如她所愿,我们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告别了那场隆重的战争。
看来,的确,妈妈说的没有错,长大了我们自然会明白许多,那些儿时不曾知晓的而今看来却异常浅显的道理。
唉
当我再次凝望她的眼神,清醇之中透露着楚楚动人,我从来不知道,她认真的样子,竟这样美。
为什么,人总要这样,总在离别之时才知,珍惜一切就算从来没有拥有。
我再次站在那棵我们曾经许下心愿的香樟树,雨后的天空,泛着丝丝的云朵,我扬起头,找寻那年夏天有风吹过的痕迹。
不久了,我们即将各奔东西,我们即将挥手即天涯。
落叶怎知人之情?学着释怀,学着原谅,学着从一路的跌跌撞撞中勇往直前。
青草地,花蝴蝶,白色城堡里的紫色风车,追随梦里的那个骑士,告别昨天,我们一起去远行。
但是,天总要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