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在我们转身时,才发现我们一直很努力追寻的结果就在我们身边,很近,需要我们了解,在自己眼里重要的东西,其实不重要。
——写在前面
吧啦吧啦,潇潇洒洒——
“潇潇~~洒洒!”每次BALA叫我的名字,尾音总是拖得很长,然后加上自己认为很配很配的两个字。
很轻,很轻,用几乎是只听到急促呼吸的声音,碎碎念。
倘若,耳语。
仲夏闷热的热浪一圈一圈袭来,长时间的坐着不动,汗水还是湿透我和BALA都喜欢的那件T-SHIRT,天蓝色映衬,一团心形白色云朵,衫很大,我几乎能当裙子穿。
“潇”嘴里咬着甜筒的BALA死死地盯着橱窗里模特身上的一大一小的衬衫。
我记得她说过很喜欢情侣衫的感觉。
“我们要了吧?”BALA眨巴眨巴她本身就很大的眼睛,看着我,手里的冰淇淋开始融化。
“可这是情侣衫啊,我们怎么能穿?”
“谁说不能?那我们就来搞一次同性恋吧!”BALA用力地摇着我的手,可爱的表情,很多路人侧目。
热浪袭袭-
“为什么这么拼命?”妈妈看着我书桌上一打一打的稿子,将近万字的稿件。
“妈,我想BALA了!”
每次只要不开心,我就会拼命地逼自己写东西,桌子的角边永远有一堆垃圾纸球。
就像是心里那缺憾的角,永远被一些杂念堵塞。
风,还是热的-
脱下汗湿的衬衫,洗了,晾起来,看着摇晃的晾衣架,那片逍遥的蓝色,我抬起头,笑了。
已经习惯了放假不去找BALA。
还是写着一篇一篇的奇怪的文章。
因为我所在的地方没有邮局,我总是顶着炎炎烈日,徒步行走十公里到镇上,然后把手里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信封,丢到邮筒里。
手松开的一瞬间,又放飞了我跟她的一串回忆。
我曾经告诉BALA,我突然喜欢上这种抛头露面的感觉,总是把手松开的时候,心里堆满了惆怅。
还有,愧疚。
只是那种惆怅,居然让我有一种快感。
BALA告诉我,你还没有变,你还是那个凡事都追求结果的孩子,你只是个孩子。
我会听着她的话,躺在她的膝盖上,慢慢地睡着,这时,总是会刮起一阵在夏天里很难见到的狂风,拂动窗帘。
我偶尔还是会在阳台上看到,在很多很多房子的另一边,挂着和我一样的蓝色衬衫。
我甚至走了好远好远,也没有看到它究竟在哪里,只是不断地迷路,穿过一条条好像迷宫的胡同。
然后,我总是听到有人叫我,潇潇。
当我依然把只对她宠溺的微笑重新挂在嘴边时,却好像一个梦,醒来。
大约一个多月过去,我收到杂志社的来信。我知道,我的独家记忆,正在变成万人皆知的秘密。
我开始不断地被噩梦吓醒,然后在被窝里,哭着叫BALA的名字。
我开始被带去看心理医生,老妈因为我整天神经紧张。医生告诉我妈一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妈当然知道医生的意思,就像是我几次拿着给她的信,不知道往哪里寄。
然后,每次我把自己的文章发表,很多笔友用奇怪两个字比喻我的文笔。
不止一次。
妈告诉我,BALA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