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三年。
记得那时只有五年级,我喜欢上了一个同年级的同学,他是一个挪威混血,叫尼克。他在六班,三楼,我在二班,二楼。
有人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但在我看来,是二楼和三楼的距离。那时的我有轻微的抑郁症,但是只要想到他,便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以前的学校,四楼是提供给学生写作业用的,我总是坐在六班对面的那一边,从窗户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久而久之我发现,他并不合群,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加到了他的QQ,才知道,因为他是混血,所以跟同班同学长得不太一样,所以有些人会欺负他。“你可以反抗啊!”“我不敢,我怕下手太重。”
一年半以后,我们毕业了,我上了一所普通的中学,而他去了国际学校。但是我们的联系并没有断,只是说他基本上不理我,但我还是很感谢他。
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一天改变了,我跟他坐上了同一辆公交车。“嘿!”我欣喜若狂,虽然只是QQ上的对话。“我今天看到你了,在204上”“怎么会,我都没看见你”就这样,纠结着这个问题,我们聊到了他们学校,聊到了中国的教育和国外的教育,但是世界上存在了一种叫时间的东西,它飞似得走了,12点。“我要睡了,不说了”我无奈,如果不是时间,我真的想多聊一会儿。“别嘛,再陪我聊一会儿,我今天在学校喝了咖啡,所以,睡不着啊。”我没理他。
他走了,回挪威了。
又是一年,我初二了,跟着学校的健美操队去青岛比赛。我还是依旧喜欢着他,联系还是没有断。
“其实吧,我喜欢你”我坐在青岛的出租车上,看到了他从挪威跨着时差,用QQ发来的这一句话。一阵癫狂,吓坏了司机和同车的同学。五分钟之内,坐着4辆不同的出租车的同学,全部知道了,我喜欢了三年的人跟我表白的事。
别人说早恋会影响学习,但那段时间里,我的成绩提高得简直不正常,打破了这个谬论,原因是,我想考“奥斯陆大学”。那段时间里,搭上了所有的零花钱,买了各种的挪威语学习资料,一边学习学校的英语,一边学着这个有29个字母的拗口语言。
睡得很晚,起得很早,考得很好。
就这样,我幸福的度过了两个月,但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几近崩溃。
“我妈她,知道了什么?”接着他便发来一张截图,上面是他和他妈妈的微信记录,内容大概是:跟我在一起,对他的学习主课没有帮助,对学习语言更没有帮助,并且让他考虑清楚,人生和我,哪个更重要。结果是什么,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的人生,我并不责怪他,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没事,就分了吧,你妈妈说的对,人生重要。”看着很简短的一句话,我打了好几分钟,等到点完了发送,手机屏幕上早已被泪水覆盖。
那时开始抑郁症加重了。我开始自残,有时在家里,关上门,弄得满地是血,但每次都不忘记收拾残局。可笑的是,手上却一道伤疤都没有留下。
哦,它在提醒我,忘了他吧。
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