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暖气里出来,人还处于半迷糊状态。忽地被一阵强劲的冷风给吹醒了过来。我抬头环视着周边环境,在过往车辆的灯光照射下,我发现了一群纷纷扬扬的尘埃物。起初我是并不知道这是雪,还以为是街边宵夜摊里吹来的灰尘。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那“尘埃物”飘到我手上,脸上,脖子里竟然都带着丝丝凉意。我这才陡然明白国泰——敢情这是在下雪啊!
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过雪了,尤其还是正在下的时候,那裹着凛冽的寒气的风,卷着雪花纷纷扬扬的在天地间飘舞的场景——我的心先是一暖,随即却又莫名地被一阵寒意所覆盖。
我忽然想起了我自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渴望。我这个年龄的人应当还坐在大学的教堂里,听教授们讲万千世界的奇异故事。也许我可能会走一会儿神,但我肯定我在认真听的时间会多。我想这世上总有许多的事物,如果你把它拽在手里,它反而就会消失。就像这雪一般。但是如果你让它发展,让它自己堆积,当到达一定量的时候,它就会成为一片实在的东西。这个时候你再来看它,感受它,甚至把它捧在手心里,你就能感受到它的真实存在。
你就是这雪花中的某一片吗?
很多人不曾发现,当你抓起一片雪的时候,你感觉你的手心是冰冷的。但当你把它放到另一只手上,它其实并非如你感受的一样冰冷。这个效应的原理和“热水洗手”是一样的。我想表达的是,很多东西你刚刚接触时,它给你带来的第一感觉会让你产生很多错误的认知。而尤其是先天的意识在我们脑海里一直所存在的干扰。我很痛苦,就像那被你握在手心里的雪。我那原本充满暖意的心,但在你的感受里,却是冷如铁。
我昨天才听到一句话,说男人需要有点幽默。我当时就觉得这话说的不错,幽默确实是一个人交往的调和剂。但是回头我仔细一想,他们所说的幽默,竟是所谓的“耍小聪明”。我一向做人比较随和,别人说点什么只要不太过的东西,我都一笑而过。尤其是对待异性,我向来都是比较包容的。可是我也曾对很多异性感到无比的可恶。我有时回想起来都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ok吗?
我不想说明这样是为什么,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每个人都应当是有自尊的,你甚至可以说“要面子的”,这一点体现在男人身上就显得尤为重要。不管你们什么关系,夫妻,男女朋友,亲人,朋友,如果一个人的自尊受到伤害,那么他是不会考虑这么深的。也许好的话,他过后会来请求原谅。但在他发怒的那会儿,你一定要明白,到底是谁的不该。
我是愿意承受一些莫名之气的,一个人,尤其是男人,不说肚里撑船,但应有的度量未必也没有。我所希望的,不是在谁对谁错之上,而在于谁才是那个最懂得忍让理解的人。
我不知道窗外是否还在下雪。风很大,吹着窗户玻璃哗哗作响。这有点影响我的思绪。房间里也实在冷得极,尤其这还是在深夜。但我还是忍着写下了这扇文。我不想再回头去看,对于我说过的话,也就权当是我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至于别人能否读懂,读懂的又能有多少都不是我在意的。
我真想去外边看看,有没有那么一小抔雪可以供我握在手心里,哪怕是那么一勺,我也一定要感受到它的温暖,让我不至在这充满寒意的冬夜里久难入睡!
二零一六,零一,二十三,晚零点二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