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无法坐立但喜欢写文的女孩。有两个名人知道我:一个是2014年央视春晚上的歌手王芳,她说我这么小的女孩子的笔触让她感动;另一个是国防大学的戴旭教授,他说我是真正的战士。这些评价令我很是开心,也给我带来激励。
记得有一个笑话,说坐在家里就是作(坐)家。按这个说法,我应该是“躺家”了。
我是北京人,1997年08月05日出生,患有先天肌萎缩,自幼无法走路,从没上过学。我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连双臂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在自己的控制下站立了。我甚至不能自己翻身,如果要侧卧或仰卧都得别人帮助。为了能够上网,我在九岁的时候突然之间学会汉字和汉语拼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会认字了。
从我幼年时起,就没有人要求我必须做什么,没有人对我抱有过高的期待,似乎我是一个为活而活、没有任务的人。但是,我知道世上有太多矛盾冲突,有很多需要解决的事。很快,我身体受到的禁锢,就迫使我进化成一个智库,在我少年时期,我开始在各种思想理论的海洋中畅游,在三教九流中穿梭,以期自己可以像古代那些流芳百世的人物一样,为化解世间的纠结提供更多思路,为社会做出我能做的贡献。
12岁那年,因为脊椎变形,我能坐的时间越来越短,后来就坐不起来了。我上网,需要别人在床上搭好便携桌,把显示屏放在便携桌上,把鼠标和鼠标垫放在我手边,还需要用一些书把显示屏和鼠标垫给垫高。我写文章只用一根手指,那就是右手食指。用右手食指点击输入法里的软键盘,我的几十万字的创作就是这样完成的,这就是我的“一指禅功”。
我不仅不怎么出家门,就连卧室的房门也很少出。我每天都在一个房间里,接触外界的渠道就是电视(电视是挂在墙上的,躺着正好能看见)、书籍、网络,还有别人的讲述。我是爱好广泛的人,我爱研究哲学、宗教、政治、文学、音乐,我会写文学剧本、写评论、写小说、写童话、写歌词,还会制作灯谜。
就好像这个世界需要一位活动极其受限,但又有条件接触各种宗教、流派、意识形态的人,来分析各个教派、势力的好坏优劣一样,我扮演了这个角色。我非常开心地阅读各种经典、书籍,得出一个很基本的结论:每种信仰,都有优点和缺点;每种信仰的追随者,都有伟大的人。
我们不必总是思考哪种宗教、主义是对的,自己应该信什么,我们只需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充满喜悦的存在,成为一个制造幸福、利益众生的人。
我意识到现实的所有难题都不是敌人,都是来帮助我们更完善的,都是礼物。
我逐渐形成了一个观点:同一个宗教、国家的人,会有一些同样的性格或习惯,但不能用一个人的宗教或国家来对这个人下太多定义。比如说,《西游记》里的唐僧和《白蛇传》里的法海,这两个人都是佛教徒,所以他们会有严守清规戒律的共同特点,但法海毁了别人姻缘,所以他是反面人物;而唐僧为救众生,不惜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经,所以他是正面人物。他们是正派还是反派,根本不取决于信奉的宗教,而是取决于给了世人什么。
我的愿望就是社会稳定、没有动荡;宗教自由、人人彼此尊重。我一看到宗教的绘画,心里就非常愉悦,而且我看到关于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一切,心情就非常激动。伟大的抗日战争广为人知,但抗美援朝战争却不普及,所以我认为文艺也需要反映后者。在你困难的时候,抗战精神能给你帮助,而在你要做出重要选择、面临重大挑战的时候,抗美援朝精神就能给你指引,所以这是有些区别的。
虽然很多人对美国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霸权都有所了解,但他们在思想文化上仍然有美国造成的负面影响,比如觉得人生就是享乐、拜金主义、个人主义、追逐商品等等,这都是对社会有负面影响的。因此我认为,只认识到那些政治上的霸权是不够的。
我最喜欢的书是《道德经》。这本书不仅给人智慧启迪,还给人审美愉悦。
我的作品有:
儿童歌剧文学剧本《杀生堡之金蛇狂舞》;
文章《三种因果》、《论发表反美言论应注意的问题》、《三层领悟中国梦》、《遇到困境该有的五个认识》、《要这样反对帝国主义》;
童话《要去天堂的小蜜蜂》、《绿叶观心》;
歌词《那一夜,我走过你的大街——写给抗日女烈士赵一曼》、《别再蛰伏了,战友!——写给长津湖战役中牺牲的志愿军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