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7月的收稻季,好不容易赶上的星期天,这不又和老爸奔波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到处弥漫着这温馨的魅力,让人忘记镇上的喧嚣和拥挤,驰骋在这条金色的公路上。很快到了湾里,乡里乡亲们正忙的热火朝天,刚一到站老爸就冲到梗坡上嚷嚷着扛稻去了,远处的大伯在收割机上颠簸的劳作着,很快收好了一波,金灿灿的稻子由“口”而出,干瘪的蛇皮袋不一会圆润起来。大家很齐心,百十来斤的稻子一捆接着一捆在你我之间传递着,没有私,没有利,就在这轰隆的田野间传递着。
那么重的袋子我是扛不动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我也只有抡板的份了。所谓的板就是像耙但又没有齿的东西,用它铲起稻子使其均匀的铺开来晒。抡
板子说着轻巧,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这三十多度的高温下忽晴忽阴的很少闷热,如此环境下愣是抡个十几分钟我便是罢工不干了。
说是来帮大伯帮忙但现在连个正脸都没见到。正好刚从田中来了位长辈,我便上前询问了一番。放眼远眺,果然伫立在收割机的便是大伯了。还没眨眼功夫老爸就催了,虽说很是不情愿但毕竟今天是重补课班里逃出来的,也不好意思嘀咕,只好埋头苦干了。天真的是很热,又是闷的要死,汗水也是不住的往下淌,中间是休息了几次但仍止不住那份虚脱感。
终于还是垮掉了,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两条腿软软的在那儿支着。风儿徐徐吹拂着,吃着大妈给的雪糕好是舒坦。
大伯啊,是这带的老好人,乡里乡亲的一些事都喜欢找他帮忙,礼尚往来,如今正值收割,真能不去帮忙。
该来的还是要来,大伯骑着三轮车摇摇晃晃的开了过来,离远看尽像个黑咕隆咚的影子,烈日当空,我上前递支雪糕好让其补给补给。大伯伸出他那双黑中透紫的手,干瘦的手上开满了裂子,裂缝中镶满了泛黄的沙泥,与干裂的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其说是一双说更不如说它像是陈腐多年的焦木,焕光的脸上爬满了褶皱,缕缕银发在这风中摇曳着,活像罗立忠画笔下的《父亲》。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大伯接过雪糕时的那份笑,唇齿见土黄中混杂着翠白在这蓝天白云中,在这太阳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醇厚朴质,成为了我心中长驻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