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心灵的签字

　　从小到大，经常能看见爸爸签字。在我的试卷上签字、生意上签字等等。那字写得多么大方，行云流水。
　　而这次签字，却不那么自然了。
　　奶奶已经做好全面的术前检查，可以进行手术了。一大早，爸爸妈妈带着我到了医院。奶奶已经准备好可以进手术室了，我的内心忐忑不安，有点凌乱。
　　手术前，得先签定手术同意书。由于爷爷不在场，爸爸是长子，于是签字的重任就交给了爸爸。我也凑合过去，爸爸正左手拿着协议书，右手拿着笔，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忽然，我看见了一个词：风险！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虽然是手术总有风险，但转了好几家医院，都做不了这个手术，都是因为这个瘤不好取。想到这，我的心突然凉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这两个字，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爸爸还在盯着协议书，没有说一句话，只皱了皱眉头。小叔和老姑也在边上看着协议书。爸爸的手抖着，想要往纸上去。但似乎下不去手，犹豫着，不知所措。“签不签？”爸爸问了一句。没人拿得定主意。
　　看着协议书上奶奶的名字。想起了小时与奶奶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仿佛看见了奶奶正背着我，打着伞走在泥泞不堪的“路”上，迈着沉重的步伐，送我去知识的殿堂；我仿佛看见了奶奶正扶着自行车上的我学车，一点一点前进，生怕我摔在地上；我仿佛看见了正在灶台前一边烹饪着美味食物，一边挑出菜里的肉，送到我的嘴里。往事如烟，太多太多。尘封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
　　突然，我打了个寒颤，回到了现实。妈妈最先从犹豫中走出：“爸不在这，只有你来签这个字。不做手术瘤子只会越来越大，最后比现在还危险！”
　　爸爸终于握紧了笔，但手还是有些抖。笔在协议书上划过，摩擦声传入我的耳朵。我的腿莫名的抖了抖。协议书“抖”上了爸爸的名字。我注视着签字，但这字不像以前那般流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