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都爱说:“你太浮躁了。”但我总爱对他们说:“不,我怎么会浮躁呢?”
世界上有一种树,他的树种可以撒播在世间,也可以撒播在心田。
回家的归途总是长长的,幽暗的灯光透过树的叶隙支离破碎地照耀着我。突然有一天,要修路了,大大的铁板阻碍了我,算了,翻墙吧。
家离的其实并不远,只和学校隔了一个小区。路灯变了,低矮但明亮,几个“小树桩”让路途无法被黑夜吞噬。洋灰地上,一个不知名的小坑很神奇的将我绊倒了,眼前突兀而不失时宜的出现了棵树,一时间浮尘四起。声音不大,但在空静的小区有如炸雷,狼狗在狂吠,一时间此起彼伏。
那棵树,噢,是那棵树,姥爷和我在包头种下的第一棵也是唯一一棵树。童年时,一老一小从居委会连拖带拽拉回来一棵小树,连摇带晃的浇水,铲土,一老一小坐在那还冒着绿油的草地上,两人脸上挂着泥点带着笑容迎着太阳。姥爷望着天一把把我抱过,放在腿上,像个秋千一样摇着,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我的小脸,传出一句:“宝宝以后要多来浇水,姥爷要看着你和这棵树一起茁壮成长。”
我走了,老人也“走”了。因为学业的缘故,我的时间并不充裕,有时我甚至会忘掉它。其实那棵小树长的不是很美,枝叶任意生长,长成了歪脖子树,但因为下部是直的,还是可以入眼的。
过了几天,路修通了,原来的大树因为阻碍施工而消失了,奇怪的是一般阻碍施工的树都会被连根拔起,而这一棵却是被砍倒的,仔细看一眼,原来根早已错综复杂地抱住了大地。
有人总喜欢评价我浮躁,我总想对他们说“不”,因为我是一棵树,一棵还在成长的树。
世界上有那么一棵树,似树非树。
(指导老师:王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