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谣之路 文/轻烟若飞 我第一次听民谣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作为一个不怎么讨厌看书的青年,我对很多事物的认知都通过书本。
那时候我对民谣的概念还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一种音乐风格。最开始听《米店》也是看了独木舟的书,她在书中写了那些到过的城市,住过的旅店,听过的歌,还有,爱过也不能忘怀的人。
她写北京的一个傍晚,在楼下散步,绕一圈鼓楼和钟楼之后回青旅,在街头看到一个男生弹着吉他,在唱李志的歌,然后突然之间就被打动了。
这里的鼓楼也是宋冬野的歌里提到的那个“夜晚时间匆匆”的鼓楼。
北京有很多神奇的地方,老四合院,老胡同,有神圣的天安门广场,也有很多老手艺人。
很多书籍电影都用感性的文字来描写一座城市,北京大概算是文艺青年的聚集地,在文字里它是怀旧,也是温情的,它伤感却也无可避免地随时代更迭,北京的地铁通道里出过老狼,出过水木年华。这里有大大小小的演出,话剧,摄影展……
北京也承载了很多文艺青年的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文艺青年的定义似乎带了一点贬义,矫情,不合群,身无分文却要做着心拥天下的梦,等等等等。
可这一切,也许只是源于对某样事物的爱。
因为爱,所以孤独,所以美好。
我对北京的了解仅限于此。
我说不出什么专业而又睿智的形容词,但细数我听过的我觉得算民谣的歌还真不少。
我的手机歌单里有张玮玮的《米店》,有周云蓬的《盲人影院》,有《斑马斑马》,有钟立风的《被追捕的旅客》,还有最近大火的《董小姐》。
《米店》是我不其厌烦地听了好多遍的,歌单里的歌更新好多次它都一直在那里。
节奏略快的吉他旋律一直重复到让人忍不住砸键盘,像是坐在一列穿行在长长的隧道里的车。
然后,终于等到歌声,是沉稳的男声,唱的是一个故事。
烟雨三月,南方飘摇,一位女孩坐在空空的米店,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
爱人啊,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双手撑死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一个关于爱与明天的故事,张玮玮低沉迷人的嗓音唱出了岁月安稳的感觉。
关于民谣歌手,诗人周云蓬,我最开始是通过他的作品集《绿皮火车》认识他的。
那时的我沉浸在他的书里,好像有种奇怪的魔力。在书中首篇散文作品《绿皮火车》里,周云蓬从小小的家乡沈阳出发,到北京,又到云南。从文艺青年的圣地北京,说到昆明的梅子酒,又说到格尔木的列车外那些茫茫一片让人倍感孤独的盐湖,最后回到现实,写自己经常梦到的一个人很少也很干净的小车站。
他的歌我只听过一首《盲人影院》,至今还存在我的手机里。
唱的是他自己的故事。有一个孩子九岁失明,常年生活在盲人影院。
他学会了唱歌,还能写诗,背着吉他走四方,他去了好多地方,他迷茫过,最终他回到盲人影院。
我喜欢他文字里的的豁达,不知要多少艰辛才把他磨练成这个样子,不过很庆幸现在的他已经是最好的他了,他写诗,唱歌,也旅游,他早已与世界温柔相处。
《斑马,斑马》,《董小姐》都是前段时间特别火的歌,由宋冬野作词作曲并演唱。
每次听到《董小姐》里那句,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我都会觉得有些悲伤。
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呢,大概是少年平凡地度过一生吧。有勇气去爱,却也不一定能爱上对的人,想想这大概也是蛮绝望的事,这又让我想起了叶芝。
威廉·巴特勒·叶芝是爱尔兰的诗人。他有一首最出名的诗歌《当你老了》,表达了她美丽的女演员茅德·冈的无望而又深沉的爱。
他从1889年就结识并爱上了茅德·冈小姐,可是一直到生命的尽头,他一直以来的爱也没有被接受。
他的爱让他尝尽爱情的酸甜苦辣,写出了这么多著名的诗歌,也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可是人们把诗集带回家时,也没人会记得,当年的诗人是如何绝望,在爱情的追求里孤独终老。
想想,那大概是真的绝望。
听着这些歌,我有时候都觉得民谣歌手和诗人似乎是相通的,不过这也仅仅是我的想法。
民谣会受欢迎,大概是在钢筋水泥的现实世界里,我们也需要一个诗意的世界吧,每一缕光影,每一场遇见,都需要存在的理由,那些都是永不再来的好时光。
我会一直爱下去。
阿具 2015.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