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学校的表彰大会。
一个名唤“潇”的女生以高出学校录取成绩二十分的成绩进入学校。凌乱错落是树叶将阳光一点一点的撕破,然后得意洋洋地落在地上,也落在潇的身上,把潇本来纤细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校领导一脸明媚地笑着,满心欢喜地将奖状颁予她听说那一纸奖状可以到教务处换取上万的奖学金。我微微扬起头,不屑地向上空吹了一口气,似乎可以把所有的心虚吹散。
的确,我是心虚的。当我看到爸妈为我进入这所高中而辛苦奔走是我就开始懊悔、心慌。我佯装得毫不在意,挺了挺腰板,松了松肩膀,傲慢地走出门向游戏厅走去。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一切,心无旁骛地玩。可是,我不能。打通关时,连最基础的第一关都连连失利。哥们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我。的确,我也快不认识自己了。说好的不在乎呢?
我大摇大摆,如一个不良少年一般,桀骜地迈开步子离开。我不愿承认自己是不良少年,我愿意相信我只是堕落于游戏。至少,我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进入不良场所,除了游戏厅外。我曾一度以为,我可以就此沦堕于游戏厅。我开始疯狂地打游戏,在一局局的游戏中我感受到无以伦比的畅快,用鲜血和利刀辗下的一场场胜利。郁郁青青的草地沾染鲜血之后,是胜者的笑,张狂豪迈自信的笑,带着不羁。直到,父亲连拖带拽地把我带回家,让我在那片备受敬仰的土地丧失了一切……
我几度出逃,可是不管逃得多远都会被父亲打打骂骂地带回家,狼狈不堪。回家时,母亲已经做好菜,她总是那么刚好的掐住了时间,如沙漏一般稳稳地抓住那一个时刻。饭菜总是温热的,既不烫舌,也不凉口。她总是微微笑着,如三月桃花在雪未完全消融时分,带给我不经意的温暖。即使这样,我仍不知悔改。偶尔想要放手,却仍是欲罢不能。我知道,在学习上,我的骄傲一无所有;我知道,只有在游戏上我才能受到万人景仰,称霸为王。我因此醉心,如吸食毒品一般,不能自已地沦陷……
喧闹的挪动声将我生生的拉回现实,如将一个橡皮泥生生地扭成自己所喜欢的样子,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该回教室了,我收起所有对自己的忏悔或是其他什么情绪。咬了咬唇,微微抽动嘴角,勉强地给自己一个生硬而丑陋的微笑。
夜幕四合。月亮在世界的另一端发出熠熠光彩,星星若隐若亘古不变地围绕着月亮,忠心耿耿。知了即使到了九月仍是不消停,在树上喧闹着,扰乱情人的心思、诗人的眼泪。我默默地吃着饭,一言不发。父亲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要透过我的双眼窥探我的内心。我把头埋得更低了,慌慌张张地扒着饭。父亲的眼神实在让我心虚,即使我根本不知道心虚的缘由是什么。
匆匆吃过几口,我便推开椅子打算离开。父亲突然把筷子放下,盯着我,眼神中带着冷漠,如腊月冰锥刺痛着我的心。我讨厌那样的眼神,即使对方是我的父亲。
“你给我坐下,我有话问你。”我顺从地坐下,心中忐忑不已,如有发狂的海藻挠着我的心。
“你是不是和那家伙还有联系?”父亲浑厚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敲击我的耳膜,我为之震颤。
“没有。”我无需多加思考,脱口而出。齿间的敲打让我惊讶,我居然能够如此淡定。
“他今天寄了包裹过来,你敢说你跟他没有联系?”父亲听到我的回答很是愤怒,将一包包裹扔向我。我的胸口受到浅浅的撞击,不是很疼,但也可以知道包裹里会是些柔软的东西。
“没有,这不能证明什么。没事的话,我回房间了。”我冷冷地答道,站起身来,作势要回房间。
“你最好是都没有,我希望我不要再看到当初的那个场景。”父亲出乎意料地没有拦着我。我微微扬起头,生硬地扯出一抹笑,如二月寒冰刺痛着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我知道,那种笑叫做伤害。
时光是一味很好的治伤药,在一场场春雨的冲刷下,时光在雨季滑了步,带着我远离。我曾以为我不会再去想起来,原来不过是我太天真。那些藏在血液里的伤痛,无论被时光怎么打磨、怎么掩藏,终究还是会刺破血管,让我一次次的重拾伤痛。
绿皮箱的火车带着万般不舍、眼泪和缠绵的情话,在白烟升腾时残忍离开。多少滴在白皙的离人手上,绽开花瓣,妖娆妩媚。在心头、眼间久久不能罢休……
绿皮箱又在那个温暖的时候,在万千人的期待下缓缓入站。那会聚的目光,笑靥如花的人儿。如银针一般一丝一毫,一寸一许缓缓扎入我的心,叫彻夜难眠……
Two.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雨水伴着清风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寒意在空中弥散开。花草隐没在暗色调中,我踏着踩着,方知他们的存在。一路看来,脚印深深浅浅参差不齐。一块木块赫然立在几百平米的草地之中,红色油漆字即使在雨中也清晰可辨。“爱护草坪,人人有责”,我逍遥走过。
大概是太过目中无人了吧,才会在这着人的雨季撞到人。这一切都如电视剧情节一般狗血的发生,却总能令人产生无限憧憬和向往。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纵使我多么放荡不羁,却难免深陷泥潭。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