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渺远的夜空有一丝触不到的凉意。她一个人孤零零得站在广袤无边的天际之下,草色墨黑,仿佛浓得要滴出泪来。
夜色茫茫,古老的榕树,猫头鹰炯炯的瞳光好似夜幕下闪闪烁烁的灯光。是谁,在挑起一曲幽深的曲子,好像久远的琴音,近的又似优雅的大提琴,随着音符一丝丝飘出。
她走在草上,软软得伏贴着地草花随风发出悉悉碎碎的声响。她摇摇坠坠得在风中摆动着身子。忽的仰头,平静如一汪死水般的眼神,直直得望着几粒好像就要坠落的陨石。瞳孔微微放大,身子单薄地好像随时就要倒下。
“不,—”她猛然坐起,额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见。
慢慢冷静下来,脸上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扭曲的脸色好似狰狞般得将她吞噬。
她喃喃得低唤着,却压抑的不能自己。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好像噩梦缠绕着她却又令她欲罢不能的荒原。
她背起行囊,迎着天际走去。
她在流浪,她在寻找,却始终不知在寻些什么,从一个人的生活开始,便不知自己是遗失了什么。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
一袭黑衣,停在一座古城前,城墙很厚很实,长长得一直绵延着群山,已近日暮,更显一丝苍凉。
萧弥静静地走过石阶上边,脚步轻的好像听不见一般,身影瘦弱,细软的发软被束起紧贴着后颈,前额的发直直地斜盖到耳后,只显出了半张脸,露出的眼微微地低垂闪烁,看不清神色,极长得睫毛遮着瞳色,似乎射出的一丝冷光,身后背着的包裹显得笨重,脚步却依旧轻盈着。走着,夜越发深了,整个人渐渐隐没在黑色中。
整条街,安静得不发出一点声音。这在夜深依旧繁华的现代不免显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