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笑得癫狂,也为你哭得死亡。
现在是三月,玻璃窗透射出窗外的景色,该有的颜色仍有,不该有的也未曾复有。我没有见过雪,我渴望见到雪。 我独爱白色,它是那么纯洁,那么透彻,不染一丝尘埃,我羡慕它的没,嫉妒它的高洁。我穿着白色的卫衣,那是白色的窗帘,还有白色的书桌,以及我手中,白色的笔和纸,我却不曾拥有白色的过往。 凛冽的寒风从窗口缝渗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凉意从后背缓缓地爬上鼻尖。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它是暖和的,但我却感觉不到它的温度。 没有温度的风,没有温度的触觉,没有温度飞对话。 “为什么要离去?” “因为无趣。” 他没有温度地说,面无表情的脸庞让我生疼,我很努力地想去握住他的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庞,想去融化他内心的雪。 那只是幻想,我最卑微的奢望。 伸出的手只是触碰到了空气,它放肆地与我亲密无比,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温温的液体沸腾蒸发了手心层层的汗,那些液体在迅速蔓延,就像止不住的涌泉,泪水不住地流。那张纸,剩下一圈一圈的水珠印,它皱了。 三月的风刮着咸的泪。 他黑色的温柔,黑色的运动服,黑色的过往。 走到电脑桌前,手指在键盘上跳动,刺耳的点击声慢慢地滑进耳尖,悠长悠长地滑,如同绳索般绑得我痛不欲生。 黑色的键盘,黑色的鼠标,黑色的声响。 我搜索着世间所有的情话,我会找到最美的它,挽留住他的它。 荧幕下发一个该死的东西在闪烁,扰乱了我的思绪。那是个黑色的头像,他最爱的头像。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它,黑色的字体刺痛了我的双眼,黑色的含义令我心碎。 “再见。” 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眶,为什么我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我此般崩溃,再见腐烂了一切,腐烂了双眼也腐烂了心碎。 我心痛地提起笔,书写下黑色的情话。 黑色的笔墨渲染了白色的纸,那张白纸已不可能再纯洁了,我不忍心破坏这白色的尤物,但它已经拥有了污点,再也擦不掉,抹不掉。 我们就似这白色的纸,在长大中认识了错误,我们遇见分岔口,当我们发现我们走向了错路时,蓦然回首,它早就成了人生中的一块印记,谁也无法抹去它对你的造成的伤。 我们不可能重来,也不可能用白颜料来书写认识,因为它看不到,就形同没有走过。 谁都不愿意自己的人生拥有污点,但谁都没有发现,白与黑,才是绝配。 没有污点的人生不是认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被墨水书写过的纸,才是它生命的本质啊!它为了被书写而生,为了等待人生的配对而生。每个人最美的时刻,都是在磨难与错误中坚韧,所以错误因此与你洁白成绝笔。换个方向看错误,用真心面对错误,才是一道美。 我轻轻书写黑色的字体,黑色的温柔倒映着白色的我。
三月的第一场雨,下得很浓,很久。 雨水打击这我的窗口,打湿了我白色的衣服,溢透了我的背,却暖透了我的心。 他的再见能否再见,他的承诺是否永远。 我寄出我白色的信。 大雨,斑驳了黑色的身影。 三月的雨夹着甜的梦。 他在风中静得沉默,他在雨中笑得洒脱。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