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路过你的世界,从此以后,我就以为你是我的世界。
——我喜欢你
我用第一人称来描述关于你我的故事,这样是不是会让结局看起不会太狼狈。
当初,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但是,最后才发现,我并不是忘不掉你,而是忘不掉你给我写的所有的字,忘不掉你和我说过的所有的话,这些东西都会深入骨髓,变成肉刺,只要一想到你,就会锥心刺骨的疼,然后,反复发作。
两年前,我看完《那些年追过的女孩》我哭了。我是个很少哭的人,除了你离开我了无音讯的那一次我痛哭后就再也没有哭了,但是,看完《那些年》后,我还是忍不住哭了。我不抽烟,但是那天晚上我试着点了一根烟,然后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我只是想哭,但是不想让自己哭的样子太难看,所以我选择了比较男人的方式。室友嘲笑我样子太搞笑,我苦笑着,心里却痛的要死。那些电影里的画面历历在目,而没有感同身受的人,怎么会明白。
我回到桌子前,打开电脑文档,看着屏幕上的字幕键不停的闪动,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我把抽屉里的日记取了出来,顿时,关于你的所有回忆都一一浮现于脑海。良久,合上日记本,我写下了这篇文章的标题——《爱过青春那张脸》。
——《你闯进我冰封的世界,待我六月夏日光芒》
我叫冷,大概是和我名字一样,我从小就不喜欢和别的小朋友玩,也不喜欢说话。我经常望着窗外发呆,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小时候老师看着我都说这个孩子脑子有问题,别的小朋友也不愿意和我玩,渐渐的,我也不想和他们玩,我经常和自己说话,对于这个世界,我以为会像我想的一样,没有温暖,也没有热闹。可是,你出现了。
和叶的认识是在初中,从小就因为性格自闭的原因,很少和人交流。自然,成绩也平平无奇,很多次都被老师责骂说愚昧,不上进。我只是有时候听的一知半解,但是不想问,于是,久而久之就成了那种不学无术的人了。还有一个学期就要升学考试了,老师放弃我了,说我这个成绩根本考不上重点高中,父母也无奈了,我也得过且过,每天自己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想做任何的事情。我记得当时叶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为什么,不试试努力一下呢。”我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有点印象的学霸,看一眼继续趴在桌子上。“
”这是我的笔记和一些练习册,你有时间就做一做。离升学考试没多久了“叶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我,从书包里取出书本放在我的桌子上。我瞥了桌子上的书一眼,突然问道;”为什么给我。“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就这么放弃自己。“
即便是很多年以后,我还是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捅了一刀,把我阴暗的世界彻底的捅了个底朝天,如果说乌云密布后就是阳光的话,那么当时叶的那句话就是太阳,直接将我瞬间融化。好像一只迷路很久的羊,被牧羊犬找到了。
当我第一次严正以待的看着眼前的书本和练习册的时候,我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欠下的太多。我生硬的读着英语单词,拿着公式反复的抓耳挠腮的做数学题,坐在马桶上背诵唐诗宋词。那段时间,是我整个人最充实的一段时光,即便是后来我再回想,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和自己的手抄本都还会笑出声来。
自从那次以后,叶经常会给我讲解一些不懂的难题,也会给我一些相关的练习册做。我从来不笑的,但是,每次一想到她就会忍不住的想笑,而且好像她成了我一个目标,而我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这个目标。
升学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我不敢去看。其实,我从来都不怕什么,但是这一次我怕了。不是怕自己考的不好,而是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至今我还能记得叶笑着和我说;”恭喜你,考得很棒。“
那个夏天,阳光真好。那个夏天,我获得了重生。你闯进我冰封的世界,待我六月夏日光芒。
——《当记忆被沙化,我仍能和你时空对话》
进入重点高中的生活是很累的,但是,因为有叶,我却每天都显得有些期待。
大概是因为换了新的环境,遇上了新的朋友。在这个仅仅只有我和叶的学校,我们的关系显得亲密无间。
常常会一路小跑的趁着课间的时间去叶的教室送一杯奶茶,也会早早的收拾好东西等叶下自习。每晚,走着回家的路都显得很短,仿佛就是时空虫洞一般。看你笑的样子,看你穷迫的样子,看你撅嘴的样子,看你发呆的样子。如果,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真希望时间停留在我们下自习回家的那条路上,就这么一直走着,一直幸福着。
正当我写着,寝室的门被踹开了,晨走了进来。晨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拿着一箱子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丢在地上。我分明看到那些洒落在地面的东西都是我和叶之间的见证。
”从今以后,我晨和你冷不再是兄弟。我爱叶,叶也爱我。所以,请你离她远一点。“晨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室友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帮我捡起地上的东西放进纸箱里面。我突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我笑的很难看,像哭一样,但是还是止不住的笑,笑得眼泪都止不住的掉。”兄弟?朋友?爱人?全他妈混蛋,混蛋!”我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一把抢过室友手中整理好的纸箱对着窗外丢了出去,看着纸箱飞出去的一瞬间,我竟然有种不舍,我有种想跟着纸箱一起跳下去的冲动。那些都是回忆啊,都是我和叶的记忆啊。第一次送她的手链,第一次的合影,第一次她给我的围巾,还有圣诞节给我的八音盒,还有我们这几年的信。全部,全部,被我恼羞成怒的一气之下全部丢掉了。我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发呆,看着屏幕闪烁的字幕键。
我想起了那年晨为了叫我不要去叶的教室,因为很多老师偷偷的在看我,不惜跑到校广播室叫我名字把我拉回来。
想到在足球场叶拿着饮料看着我踢球对着我喊加油,晨和我并肩作战,战无不克。
想到叶受委屈,我找到她时,她扑到我怀里和我诉苦的委屈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想到晨怒吼的对我说,既然你喜欢她就应该告诉她啊。
想到为了和叶一个班,努力用功读书考进重点班叶对我微笑的点点头。
想到…。想到很多很多。
我拿起桌子上刚刚那根没抽完的烟,点上,再抽一口,没有那么呛了,微微有一种雾气在胸口抑郁,然后一口吐出,浑身感觉轻松不少。
夜,已经深了。我仍然和回忆作斗争。我想过很多关于我们的以后,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这一种结果。
我去过那时候对叶表白的梧桐树下,我记得当时说的每一句话。;“我。。喜…。喜欢…你。”
“你…。你…你愿。。愿意…做我…我。。女…女…女朋友吗?”
我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叶,斑斓阳光洒落在叶的衣服上。
叶,怔怔的望了我很久,没有说话。然后,突然,跑掉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糊涂极了,自己肯定是失败了,早知道就不说了,现在叶一定是生气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坐在梧桐树下懊悔不已。
晚上,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见见叶。很突然的下起了雨,我看见叶站在教室外,我走近,叶突然说;“陪我跑雨吧。”
就这样,整个学校都沸腾了。我仍然记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和叶冲进了雨中。同学都疯狂的呼喊着,我和叶就在雨中这么跑着,一直跑着。
就这样,我过了一段很幸福很幸福的时光。叶的陪伴让我觉得人生是那么的美好,陪她逛街,吃饭,上课,散步。我们说了很多关于以后的想法,说了很多当时看来很美好现在觉得很幼稚的构想。当时的我,是那么的幸福。
这种幸福是我追求已久的,从那天叶站在教室对我说;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就这么放弃自己。“开始,我就觉得我要和叶在一起,因为,我的世界是因为叶才由黑白变成色彩的,我的一切都是因为叶才改变的,我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惹叶不高兴的话。
后来,一次聚会我和晨说,我很苦恼,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知道怎么和叶去说话,晨说是因为我太在乎叶了。我想大概是吧,后来,晨说会帮我去问问叶怎么想的。
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什么都没变,我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叶只不过是我世界里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对象,我根本不知道叶在想什么,我像个阿甘一样白痴,愚蠢。
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叶和我越来越疏远了。即便是走在一起也沉默不语,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变得性情暴躁,好像隐约中明白自己要失去什么,我极力的阻止着事情的发生,但是,最终还是我输了。
叶说;”冷,这么些年,我很感谢你的陪伴。即便是你对我告白,我也没有拒绝,我知道你对我好,也明白你对我的好。可是,我还是觉得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我们有太多的隔阂,我不知道和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们两个像形影陌路的人仅仅因为熟悉而在一起,我想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或者对我来说,也不太合适。“
时至今日我也不太明白叶的意思,我一直觉得我和叶在一起是注定的。她对我好,我对她好。这样,我们在一起就是理所应该,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即便是时间再久,也比不上自我保护。
我把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不睡,我痴痴的看着叶送给我的所有的东西,圣诞节的贺卡,冬天的围巾和水杯,还有帽子,手套,包括上课时传给我的纸条我都小心翼翼的保管着,我怕弄丢了我就找不回了。而即便是如此,我也找不回了,叶,走了,就是走了。她永远比我坚强的多,也决绝的多。
馨是我很多年以后认识的朋友,我和她说过我和叶的故事,她听哭了,她说我很可怜,我也这么觉得。她说我不该这样,我应该去找更好的,不要为了过去念念不舍。我笑着说,我找不到,我的世界全部都是她,没有她,我觉得我也不会离开我的世界。馨说;”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她来到你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是啊,即便是错,我也认了,因为我是真的喜欢叶,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嗔一怒,她的所有,我全部都记得,一点点都没有忘,我想过通过时间忘记,但是我最后发现我还是做不到,我就是一个喜欢和自己说话的人,我一直和自己说我忘不了,忘不了,结果就一直念念不忘,即便晨和叶在一起了,我还是忘不了。即便是看着晨和叶从我身边走过,我也只是沉默低头不语。
当记忆被沙化,我仍能与你时空对话。在某个平行时空里,叶和冷还在走那条回家的路,还在享受着叶的打骂,还在享受着默默喜欢一个人的快乐。
我走下楼把摔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一件一件整理干净,然后装进纸箱里,走向不远处的垃圾箱里,丢了进去。
我在那颗梧桐树后写下这么一句话;”我 爱过 青春里的 那张脸“ 落款;冷
夜深了,我又点了一根烟,写下了结尾,”我爱过,即便伤痕累累,也爱的无怨无悔。“
——洛城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