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泡沫般的阳光下,她的灵魂在此升华。如此痛苦地化蝶,就是为了追随,心灵深处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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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在茶馆对视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对方。那一天,元宵灯会,人如流水,史云拉着牧雨一起说说笑笑地赏灯,一起猜灯谜,两个人手牵着手,好似一对亲密的恋人。莲花灯,桥下水,正是一派波光粼粼的景象,或是暗色的亮光,或是粉色的霓裳。
青衣黛,水色香,两个人走上小舟,从石桥洞中荡到了另一边的小街道。桥影绰绰,笼罩了整只小舟,两个人渐渐坐到了一起,看花灯,嗅水香。夜色朦胧,街上难免会有些泛凉,到处都是石板桥、石板路,石板路缝隙,还渗着清水。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直到子夜时分,才肯回家。
“你就像慢性毒药,一点一滴渗进了我的心。”
“或许,你不知道,那样的恋,是怎样的刻骨铭心。直到海枯了,石烂了;天荒了,地老了……”
——
End: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三个月,第七十四天。
他病了,病得很重,不知是不是中了爱情魔咒,竟没留下一句话,没让人见到过他的最后一面,便逝世了。只是死之时,他仿佛还在挣扎,还在想着一个人。
“既然他已去了,我挥挥袖,了然于目,无牵无挂。”牧雨此刻的心疼,或许只有史云一人知道,可已死的人,还拿什么来给她安慰,拿什么来让她幸福?
想也没想,她去了城外的墓地。那里又是怎样的一片破败景象。长着黑色绒毛的毒蜘蛛、残缺了一角却总是挂着蛛网的墓碑、有着若隐若现血迹的绞刑架,还有那矗立千年的古老十字架。就是那个十字架,牧雨坐在它的下面,仰起头,含泪看天。那一串光线掉落下来——不是照十字架的,也不是照牧雨的,而是照向了那颗心。
那颗心,像溶解的泡沫,如阳光般散去了,牧雨,又在哪里呢?十字架上,一只小小的茧里,一只米色触须的彩蝶破出,它带着光,不知是去寻谁了。
青碧翅缘尤美丽,红紫霓虹轻纱衣。
阳光如沫,心中碎碎念,化蝶为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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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一只好美的蝴蝶!”孩子们见到它了,他们好高兴。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这只蝴蝶,有两个心脏,代表着两个人。一个是牧雨,一个是史云。而它,载着爱情,处处撒播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