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某年的某一个大风的冬天,当我在书橱里翻到了一本《多情剑客无情剑》后,便初入江湖。
——和许多人不一样,我入江湖,不是在金庸,而是在古龙。
于是,我在一个大雪天(书里书外都是雪的世界),读完了那一本书,读完后,竟三夜睡不着。于是,让自己一目十行,每天野马脱缰似的纵读,于是,每天眼里都是刀光剑影,快意恩仇。
当古龙的书已读完了二十本的时候,我才看金庸。
那时,太怕金庸,初时觉得太深,太厚,杨过,郭靖等竟都是从小写起,真正出风头的时候,却没有几次,而古龙处处都是高潮(怕《绝代双骄》是个例外,但小鱼儿的智力也是令人拍案叫绝)
但刚翻了几次,进尔不能自拔,于是“青衣挑灯夜读书”起来。读了几本,就突然有了“读金庸而小天下”之感,只是还爱古龙,于是除了金庸古龙外,其他作品一概不读,就是读来,也是觉得无论是梁羽生,还珠楼主,还是黄鹰,论机警渊博不如金庸,论飘逸洒脱又不及古龙。每每读来,失望之余,还有些“轻蔑”。
但是,我有一天突然明白,江湖并不是一人的江湖,亦不是二人的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身不由己的地方,就是江湖,纵然没有刀光剑影,也是江湖(当然若没有打打杀杀,江湖也没味儿)。心有所感,便想一吐为快。
我想,也许江湖并不是哲学,但因为江湖中的人,江湖便有了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