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下雨了,只是已经无人为我撑起一把伞,无人在叫我一声芙蓉。——题记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凄凉的悲喊声充斥着我的耳边,天上下了雨,不大,但是却让人感到一阵阴凉,大火被熄灭了,熊熊燃烧的火不一会儿就化为乌有,这些似乎都很快,那么着急。但是眼前一片被烧焦的废墟让人不得不承认,真的被烧过。这是一座华丽的宅子。是这么阔气的官老爷的宅子。我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在庆幸这座宅子的离去。我是一个次女而已,这个官老爷,只是让我面无表情十分机械的叫一声爹的人,剩下的就是无数的白眼。我是这个所谓的爹的四房妾的女儿,母亲那么美,那么善良,却被这个乌烟瘴气的“大酱缸”污染了,这里勾心斗角,四处的尔虞我诈,比皇帝的后宫还要可怕那么几分。不管是大娘,二娘,或者是个房的妾,都在互相揣摩着。我烦透了,母亲就是那一年走的。她临死前,还在悔恨自己为什么会给这个官老爷当妾,她恨自己被称为萧夫人。如今,我不用在这个大酱缸里生活了,不用在看那些人的勾心斗角了,不用每天连吃饭睡觉都要听她们的冷嘲热讽了,不用每天腆着脸去叫那些男孩哥哥了……轻松了。剩下的人在骂我:真是个白眼狼!她爹都死了还有脸笑的出来!……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脏脏的衣袖擦了擦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要离开这儿,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知道,哥哥们正在瓜分那些财产,根本没有我的份儿,我不需要。母亲留给我的,是唯一一件她年轻是穿的舞衣: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我狼狈但是又十分骄傲的离去,那件舞衣,始终被我紧紧的抱着,上面还有母亲的体香,有淡淡的芙蓉花的味道。那么清香,那么好闻。雨下大了,我慌慌张张头多斤了前面的凉亭,衣服湿透了,头发紧紧了贴在了我的衣服上,淡粉的衣服已经被蹭上了黑乎乎的泥土。在雨亭中避雨的人不多,我注意到了一个人。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但却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我有些羞怯,这样的男人,可真是世间少有,穷酸的样子先出来了,也怪不得那些妾们说我没有小姐的气质。他将扇子放在随身的锦囊里,那是绣着一朵芙蓉花的锦囊,做工十分巧妙,精细,仿佛是刻在上面似的。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雨伞,我呆呆的望着他,他那眸子闪烁着和气。“一起吧?”他问道。我不好意思的道了声谢谢。这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似乎似曾相识。“姑娘,你家在哪里啊?”他问。生性多疑小心的我竟然毫不犹豫的告诉了他,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至少在我心里这样想着。“我是萧府之女,您是……”他看着我,竟呆了一会儿:萧府?不是在今日走水了吗?我点了点头。但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一丝的悲伤。“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忙道歉,有问道:姑娘叫什么?我看着他,不想告诉他我叫萧秋心,秋心,愁。这是大娘给我取的名字,逼着我改的,就是想让我愁吗?我看见了他的锦囊:我叫萧芙蓉。他很自然的笑了,那是一种十分迷人的笑:芙蓉,真好听。……我们自打那天起就认识了,他对我十分的温柔,那种眼神,让我无法邂逅,“芙蓉。”“芙蓉。”我渐渐的习惯了他叫我芙蓉,有的时候我甚至都忘记了我是叫什么。到底是萧秋心,还是萧芙蓉?不过,我很希望我是后者,做一个有他疼爱的芙蓉。我一开始叫他公子,他很烦,于是让我直呼他的名字。“晟瑾。”我这样叫他。他为我做了一栋竹楼,他说:叫芙蓉楼。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细细打量一番,古琴立在角落,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画的芙蓉花,房间里插得,也是芙蓉花。那天,他看见了我母亲送我的裙子,他希望我跳一跳。我很难过,我从未跳过一次,这是母亲告诉我的,我清楚的记得母亲说的:这支舞,只有对你喜欢的人才能够去跳。可惜的是母亲从未跳过,只是在我面前跳过一次,她从未在那个官老爷的面前跳过一次,从未。我犹豫着,但还是穿上了那裙子,我去跳了。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我们经常一起去雨亭,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不知多少年过后,我还是出现了那个雨亭。但是只是他不见了。雨又哗哗的下起来,我不由自主的甜蜜的笑了起来,他说这是芙蓉雨。我静静的唱着:藕花香 染檐牙惹那诗人纵步随她佩声微 琴声儿退斗胆了一池眉叶丹砂画船开 心随他谁不作美偏起风沙倚蓬窗 月色轻晃偶闻得渔翁一席话试问 多一份情又怎地站在别人的雨季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空望他 功成名就又怎地豆腐换成金羽衣岂不知你已在画里画船开 心随他谁不作美偏起风沙倚蓬窗 月色轻晃偶闻得渔翁一席话试问 多一份情又怎地站在别人的雨季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空望他 功成名就又怎地豆腐换成金羽衣岂不知你已在画里试问 多一份情又怎地站在别人的雨季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空望他 功成名就又怎地豆腐换成金羽衣岂不知你已在画里这一打,莲蓬子落地,几回迷。一把雨伞罩住了我的头,我泪眼朦胧,“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