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的独白
湖北省荆门市石化三小五(2)班 彭雨菲
作为一棵在大地上生活八十三年之久的老树,我对大部分生生不息的动植物都有着深刻的印象。和它们在一起十分愉快,令我忘情。如果我的生命是一根线,它们就是上面美丽的绳结。
刚来到这片树林时,我对这一切一切生物都十分陌生,几乎没谁理我。有时会有一队蚂蚁爬过我的脚,几只心不在焉的蚂蚁会格外鄙视地看着我,我爱理不理,要么随它们去,要么瞪回去,树与蚁僵持不下,直到领头蚁回来抓住它们痛斥一番。这时我常常与其他几位树前辈一起饰演“路树”甲乙丙丁,心里为这群小崽子幸灾乐祸。所以当我再望向那蚁队时,总有几双幽怨的眼睛看着我。
过了五年多,我也不再那么幼稚,不会再和小蚂蚁瞪来瞪去了。这会儿我主要是听小野花儿聊天——虽然这也是一种幼稚而颓废的活动,但总比瞪蚂蚁好些。它们如果是人,那就是“小女生”了。因为每次我听它们聊天,都是差不多的话题:刚开学时,说的无非是自己的同桌、老师多么怎样;考试季到来,则是猜题,偶尔也会假正经地拜佛祈祷,包保佑自己考及格;假期呢,就说说旅游计划和装扮心得……不过听听这些“小大人”的谈话,也乐在其中。
最恐怖的时期莫过于三十岁伊始了:那是因为比较高,开始有鸟来做窝了。那几年,我的头发上全是芦杆,泥巴、沙子,鸟的排泄物更不用说了。人们常说“多多益善”,我还真没弄懂这些东西多了有啥好。如果说哪种鸟最恶毒,那非杜鹃莫属了,绝对是灰姑娘的后妈。当然,这小东西对它的孩子不狠,对那些比它小的妹妹们才是“后妈”。它也难怪那么胖,自己懒得孵蛋还让那些小家伙做它的婢女。不过那些小家伙IQ也比较低,就那么老实的埋头苦干,劳累、卑下得简直是婢女中的婢女。咳,这不正应了人们哪句话吗,“女人的心海底针,真是捉摸不透”。
说有趣,这两年肯定是最有趣的了。因为人们有了环保意识,森林里的动植物越来越多了。我们一起谈天说笑,生活不知道有多滋润呢。
以后的生活……?嗨,还用问吗,肯定是越来越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