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喜欢与一个大我5岁的静谧的女子聊天,所以常去她开的超市。
每到空闲的时候,我便手里拿着一瓶红茶,一手转着瓶盖,给她将一些事,关于我的事,与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看她微胖的脸对着我,此刻她总是倚在柜台后面静静的听,听到好笑之处插进来一些简洁的笑声。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我愿意称她为D。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我曾试着问她的过去,她也说了一些。比如,她今年是20岁,她没有念完高中,父亲早逝,母亲独自在乡下生活等等。
“我见过许多单亲家庭中的孩子有着不太缓和的心绪。你好像不同。”依稀记得小学时代就是,有些家庭的孩子,不管是父母离异还是父死母忘,他们都是同学、伙伴眼中的异类,他们放荡不羁,行为叛逆,语言刻薄。现在想来不过都是心灵的创伤。他们都不是静谧的人,因为他们太过懂得释放自己。一切都是家庭的空白与自己的不自爱造成的。有时候希望家庭一直是一个温馨港也是困难的事。
“有妈妈就好。”
D的母亲与我的母亲有着差不多的年龄,却有着差太多的面容。她的母亲我只见过一次,只对她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丝与满脸纵横的皱纹印象极为深刻。她不像道路上穿着光鲜艳丽打扮摩登入时的中年妇女。一条黑瘦的旧棉裤裹在腿上,有些污渍的质感粗糙的毛线衣显得复古。在深秋季节的阳光下,伸出干瘪的手轻声唤我:“来,坐。坐。”然后双眼瞪向电视里杂乱的节目发呆。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到过早苍老的痕迹。
下午超市的客人总是不多,我有时到柜台后帮忙卖货,D去准备晚饭。我拿起一盒红枣桂圆八宝粥,冰凉的铁皮罐上印着不知名的暗色花朵,放肆盛开,常开不败。衬底是纯正的大红,这颜色着实令人欢喜。
然后D跑过来偷偷与我对着站在店门口抽烟的男子噗之以鼻,走过去告诉他到别的店门口去抽,不要污染了空气。
再然后我搬家了,搬到小镇的主街西南,到离主街很远的超市要走好多的路。于是直至现在我们未曾再见。
搬家第二个月的一天清晨我想起了深秋的在超市柜台后的下午,于是编辑了一条短信,说,我搬家了,见不到你了,并附上一个无奈的表情。
在要发送的瞬间突然想到,那些下午就如同我所搬离的那个家一样,不过都是旧的事。最终没有发送。
我与D不过是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