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澍看着天上的喜鹊,心里就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小弋终于平静下来了。天澍突然想起有个人跟他说过,当你看到喜鹊是一对的话,那么你就是很幸运的。也许还会有好事发生。
“小澍。小雨……她没事吧?”樱矢坐在荡秋千上低着头不敢凝望天澍。
“没有。小矢你放心吧。小弋她已经好起来了。”樱矢突然觉得,弋雨最知心的人也许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男孩。心里顿时空荡荡了一大片。可是,在她得知弋雨好起来的时候,心里又变得踏实无比。
“小矢,小弋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父母亲的事?”天澍突然想起弋雨的双亲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感到很怪异。到底是什么让他觉得怪异呢?
天澍使劲地想要想明白,可是却没有一丝头绪。
“没有呢。怎么了?”樱矢看着天澍疑心重重的样子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没有。”天澍望向弋雨经常坐的位置,心里虽说不是不安可是却不稳定。
不,姐姐好像曾经跟我说过弋雨脖子上的伤痕。难道说在姐姐去世前,伤痕就已经有了。
樱矢看到天澍紧张地站了起来,觉得很不可思议。心里也开始不踏实了。天澍一向都是沉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姨,我想让您帮我一件事。”
坐在书房里看着乐谱的银蔚抬起头,看到天澍急匆匆的样子,后面还跟着樱矢,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不由得皱起了眉。
“嗯?你说吧。阿姨能帮就一定帮。”
天澍心里觉得亲切,毕竟开口时就知道银蔚是不会拒绝的。
“您的丈夫,烙砚。在血库里还存留着他的血液吧。”
樱矢突然觉得,银蔚的身躯变得僵硬,瞳孔一下子缩小起来。感觉就是,天澍的话让银蔚触碰了记忆里最不想挖掘的东西。
“烙砚……是的。”握紧拳头,不让自己有任何的不妥,极力克制住颤抖,勉强冷静地回答了天澍的问题。
“我想,您的丈夫烙砚在您生小夜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天澍开始理清头绪,缓缓地将这些字眼从嘴里吐诉出来。
“怎么说?”看着银蔚冷静的目光和言语。天澍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女强人。好像天大的不幸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小弋的脖子上原本的伤痕应该是烙砚所作。而这个问题就应该将小弋的头发和烙砚的血进行DNA亲子鉴定来说明弋雨就是烙砚的女儿。当然,您肯定很疑惑,我会尽量找到您的丈夫让他来说出这些真相。”
银蔚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小透明袋,里面装着是几根头发。打心底里开始赞赏这位少年。年纪轻轻地就可以如此胆大与沉着。
与其说自己很冷静,不如说自己的心里刚才的波涛澎湃是无人知晓。原来……砚他还有一个天使般的女儿。
“好。我会将这些头发去跟我丈夫的血液进行检测。我也希望你可以尽量快点找到我的丈夫。这关系到弋雨的身份问题。还有,这些事除了我,你,还有樱矢,不可让他人知道。”
看着樱矢苍白的脸和那颤抖的嘴唇,可想而知,这个孩子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银蔚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天澍说的是正确的,弋雨就是烙砚的女儿,那么,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也许,要等到烙砚自己来解释吧。
“是。真是谢谢您了。”天澍心里的想法无人知晓。只有他自己知道,人海茫茫,哪里可以找得到烙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