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零距离

[序] 　

　　离得很远很远， 　

　　全世界惟独幸福很近。 　

　　不过， 　

　　那是比海市蜃楼更虚幻的影子。 　

　　没有人记得我曾经的笑， 　

　　我却要用全部感情祭奠这个世界…… 　

　　  　

[祭奠.1] 　

　　张老师刚接手我们（5）班的时候，大部分同学不喜欢她。我则是个例外。 　

　　我喜欢她开朗的性格，她喜欢和我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HI！黑妹！”一转身，张老师笑盈盈的脸出现在眼前。“黑妹？”难怪我怎么越听越怪，原来是换了个称呼。“是啊。哈哈。你和我小时侯一样，皮肤都比较黑。不过没关系啦，长大了就不会了，像我这样！” 　

　　除了爱和我开玩笑，还爱和我聊天、告诉我她家的事情。有时叫我陪她喝茶，有时叫我帮忙改考卷，有时告诉我她儿子请假从天津到北京玩回来之后被学校批评了一顿……日子也就晃悠悠地滑过。 　

　　直到经历了几场误会之后，我和张老师之间有了一堵墙，直至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看见对方也不打招呼，一闪身绕道而行。 　

　　随着时间向前走，我和她就像两条铁路，向前延伸，却一辈子不再相交。 　

　　  　

[祭奠.2] 　

　　三年级时我认识了小M。她剪着整齐的短发，明亮的大眼睛，皮肤很百，性格也很乖巧。 　

　　我们是在英语班认识的。我们都一样的讨厌英语，讨厌那个整天追在学生后面要学费的老师。有了共同语言，便结为知己。我去学作文她也去，我写毛笔她也写，可谓步伐一致。 　

　　小M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爱大惊小怪。别人开个玩笑，她都会尖叫到把屋顶掀翻。为此，我常常像她妈妈那样教训她：“小M啊……天都要翻了啦！以后不要这样！你都多大了，又不是三岁的小毛孩……”她也不回答，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听我说完，下次一样叫得惊天动地。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都上了六年级。不在同一个学校，所以联系也少了，一周仅仅一次上英语课的时间见面。就算见面了，也会彼此提防着。避免成绩超过自己，避免透露学校发的考卷……我不知道这段友谊终究会走向哪里，只是友谊我无法忘记。 　

　　时间终于还是带走了很多东西。我和小M曾经的零距离，已经被时光拉得很远很远。小M，你幸福吧。算是一个朋友最后的祝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表达能力变得这么差。连祝福都那么难说出口。 　

　　  　

[祭奠.3] 　

　　自从和同学闹了一次惊动全年级的别扭，我算是看透了这个虚伪的班级：很多人在你面前笑若桃花，不住地夸奖你有多好；可是在另外一帮人面前，跟着她们狠毒地骂你，脸一点都不红。恶心透了。 　

　　有了这个发现后，我一下子明白了我为什么从一年级人缘就不好：别人有什么缺点我从来就直言，不顾及别人的表现。不会奉承不会见风使舵所以所有人都讨厌我。比起那些两面派我单纯得傻。 　

　　知道了这些后，我不再去顾忌一些东西。周围同学的讽刺、贴吧里下流尖酸的骂辞，一律视而不见。 　

　　我知道我正在一点点脱离这个班级，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行走在自己的轨道。深知这样对自己没好处却固执地要走下去，只为绕开一些让自己恶心的东西。 　

　　  　

[祭奠.4] 　

　　一个同学的言语激怒了死党，她们忍不住去找那个同学理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偏偏有好事的人去办公室把老师叫来教室。一见老师来了，大家都散开了。我赶紧一边拉着死党，一边小声说：“快回去！”我至始至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们三个啊……怎么又搅在一起？找谁不好偏偏找他？整天没事找事做……”老师喋喋不休地批评着，我把头转向一边注视着窗外存储设备。什么唠叨、批评，一边去吧！ 　

　　那些苍翠的树木，有没有烦恼？ 　

　　我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批评？死党们的事情一定和我有关吗？ 　

　　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笑。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来教育别人。 　

　　周围的同学，有的“认真”地听着老师批评我们三个，有的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我们三个，有的老师说一句就极其乖巧地点一次头。可不管怎么样都掩饰不了她们心里的笑：看到我们三个被老师批评之后幸灾乐祸的笑。 　

　　这个班级的人真有意思。不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的人在台上滔滔不绝，心里很高兴的人故作平静。一切就像一场永远不结束的电影，虚伪又现实。 　

　　  　

[祭奠.5] 　

　　今天应该蛮热闹的吧。聊天室里，晴空和文凡一刻不停地“吵”。我不知道要怎么来描述那种语言，姑且用“吵”来称呼。 　

　　在里面待了好久，没有一个人和我打招呼。大概是习惯了热闹，一时之间这么冷清觉得很不习惯。 　

　　突然间很嫉妒她（他）们的幸福。可以那么开心地从天上扯到地下，无所顾忌。而我却连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们的距离已经拉得这么远。 　

　　虽然我还是那么想要融进这个绿色的地方。 　

　　也许，一切都会回来。 　

　　回来吧。 　

　　  　

[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世界的合作停止了。所有的乐曲都飘不到我这里，我的空间里，只有孤独而倔强的味道。 　

　　欢笑、幸福、友谊，我与这个世界由原来的零距离拉到了看不见彼此。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水与火，不相容。 　

　　因为心里有了一个偏执的伤口，所以才不断填补，才不会觉得太过空虚。已经选定了一条路，不论它最终通向天堂还是地狱，我都只能孤注一掷地走下去。 　

　　祭奠，我与这个世界曾经的零距离。 　

　　  　

[附] 　

　　也许这篇文章会伤害一些人。对不起。 　

　　淑婷、蜜蜂，你们不必要为我担心了。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