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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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4年7月1日,是个天气不怎么好的星期二。
粗略的算了一下来到这片天地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记得是夏末时日,家后的那座山中的池塘的莲花还未衰败,那个时候似乎还能听见鸟的啁啾,当然那只是四年前的事情。
发表的第一首诗叫《渐渐》,那时是写小说写到穷途末路,在更新了最后几篇《100 years’war》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走小说这条道路,那个时候我还是五年级的小孩子,思想完全还停留在“玩玩而已”的概念上,其实也本来就是玩玩而已。然后莫名其妙的写出了一个看上去乱七八糟的小说框架,然后,荒废掉了。
我逐渐向诗歌转型,最后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必然,在小荷销声匿迹了整整一年,这整整一年的消失也是有原因的,当然这个原因我就是要现在说的,当然下文也会说。
2012年七月初,我最终失去了所有我在这里最开始认识并结伴而行的人,那个时候新鲜的血液还没有注入,我的身旁还是一些09年的人,诗歌在慢慢的写,写的很不好,不好到一种连现在小学生的水平都不如,但我还是在写。于是乎他们就在一旁鼓励我,支持我,纵然前面的道路布满风雨洒满泪水。
然后到了2013年,为数不多的人终于都走完了。
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勿忘我心,花向阳开》,本来是想好好的回忆一下过去的,结果发现我还是做不到。过去的事情不会再重现,就如同你没能等到他的答复,便就此流亡与他别离,天涯一瞬,再回故里却发现早已烟华散尽,他却依旧,然而美好的重逢总会匆匆凋零,于是唯有感伤直至终老。
人生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你爱,但并不代表爱你,就如那时间入海一去不回,一如云烟散尽天涯望断归雁,惜别却又如此绝情一去再不复归。
自古多情恨别离,我想就是这样才会有多少支离破碎无法再复原。好了文章再回到我为什么离开了一年,这个根本原因是因为我终于撑不住了,看着人们一个一个离开再看看自己那个落魄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又哭了哭,哭哭笑笑让我完全失去理智,理智崩塌的一瞬我似乎看见了窗外的阳光,那时是午夜,我在看小说。是辽海散人的《大灾变》,就是这样了我度过了几天独自一人趴在电脑前无所适从的搬弄着为数不多的电子书。
有人问过我什么是诗,我说把长篇的文章化为简略的字句,那就是诗。他又问我什么是词,我说把诗唱出来就是词。他接着问我,那么诗词有什么不同呢?
我说,诗是去了曲的词,词是添了乐的诗。
写诗与写文章是一样的,初衷都只是为了去记载事物。只不过发展到后期,诗依然是用于记叙抒情,而文章却可以用来讽刺和辩论。到最后现代诗和散文诗的出现才彻底革新了“诗”的定义。
然而追寻本质,一切都只是为了记叙。
记叙我,我们过去的过去。
关于诗歌和对过往的回忆,我并没有划清界限,或许两者都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自我的回望吧。
然而这些话大多是废话,我要讲的从这里才刚刚开始。
思维、冲动、理智;欲望、愤怒、恐惧;编制,做作、欺骗;言行、神情、举止。
所有的词汇汇总于这几个,差不多可以总结出一个人的一生了,如果一定要加上“厄普西隆”式的幸福的话,想必也是可以的,因为那毕竟是幸福——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幸福的,而且是幸福的像“厄普西隆”那样毫无理智。我所说的幸福起码在小学五年级才能算开始,度过了几乎整个童年时期的荒蛮年代,如今已经初中毕业,如同硝烟终于散去,远处的芬芳和天际的一缕微白最终使我为止随风奔驰,如同骏马踏落草原,无论多远都愿追随。
或许果然如此,我与人们不断的别离,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坚持是否是正确的,幸好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在我消沉的时候用一句看似不起眼的话打动我的心,如那干涸的河流从新蜿蜒而过,一如那空明的芬芳随着风飘摇在林海之间。然而如今似乎你也已经不再了。一首诗歌到底能够如何打动人心,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那是多么古老的语言啊。然而你却时刻在我心底,把那一切都像梦一样编制,然后轻吟,轻吟出梦的旋律,在星光下闪烁着,似乎在诉说着那千百年来早已苍老的秘密。
思维、冲动、理智;欲望、愤怒、恐惧;编制,做作、欺骗;言行、神情、举止。
一切的肮脏都可以源自于此,从表及里,都透着那种资本家的血腥味,让人不由的捂住口鼻,却还是会作呕。我无力去看或者不看一些与我有关或者没关的事物,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每天五点半爬起来,习惯性的到楼下小跑一圈回来冲澡,边哭着边换好衣服背着资料往补习班跑,也不算哭吧,只是觉得很累。
感觉一切似乎都变了,或者只是我变了,一切都支离破碎,四散开来,摸不清一切的踪迹,于是乎我会去回想。
S是我在初中阶段比较要好的朋友了,我们曾经做过许多好孩子不敢做的事情,比如逃课。记得那节物理课我们在校门外快活了四十五分钟。学校东南方的矮墙早已拦不住学生的脚步了,现在想来,那里还是没有好好维修吧。
S喜欢绘画,她的插画是有不少被选登在校刊上,当然比起艺术一类的东西,我还是对诗歌比较敏感。但是幸好,她也很喜欢诗。我们曾经在学校的跑道上席地而坐,互相背靠着背背着宋词,现在想起来也就只记得“十年生死两茫茫”这些零散的片段了。
梵高和他的向日葵,这是S在我身旁时常对我说的两个词,当时听起来只是对这两个词有所反应吧,现在想想那种反应或许已经是一种触动了。校服上的几朵向阳的花似乎已经可以判断出她的一切了,如此的开朗,或者纯净。
然而岁月已逝,觅路关山早已忘川。
教师办公室里空调的冷气嗖嗖的让人难以平心。班主任的目光略带恨意,恨铁不成钢啊:“你们什么时候能好好学习?你们都是有希望升学的孩子啊!”面对升学我们似乎都无话可说。出了班主任的门,S还是哭了出来,自此我再也没见过她的梵高和向日葵了。
一切都支离破碎
思维、冲动、理智;欲望、愤怒、恐惧;编制,做作、欺骗;言行、神情、举止。
一切的词汇都可以如此的明了,这就是一个人的所有行为了吧?
S自此就离开了我,后来就转学走了,听说她已经被师大附中保送了,想一想为她感到开心却又感伤。
从单纯的写诗到最终把写诗当作神圣的事情归功于Y。Y是个文艺青年,当然是伪文艺,虚浮而腐朽的文艺其实并不让人觉得不爽快,反而很有魅力,我只能是闭着眼,自己写我自己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的晚自习,默默修改诗稿的我突然被惊了一跳,Y就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看着我写的东西,她胸口的牌子上三条杠分外鲜红:“涵,你原来也喜欢诗歌啊~!”我不语,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于是乎我们就这么奇妙的缔造友谊了。那时S已经渐渐淡出我的视线,初二上学期末,Y告诉我诗歌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没有理她,其实是我不敢去理她。
凭着自己自习上默默修改终于写出了一篇叫《子夜歌》的长篇乐府,高兴之余炫耀也不必说,但似乎为此我于Y的关系开始恶化,以至于她也就这样淡出了我的视线。
然后我就这么取代了她在班里的地位了。
但这并非我想要的,我依然是一个人吧,又或许是我有很多朋友,或者我并不是孤独的。
思维、冲动、理智;欲望、愤怒、恐惧;编制,做作、欺骗;言行、神情、举止。
她骗了我,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终于是在又一次单相思失败的时候就这么听到的一句话,那个男孩子为了钱可以放弃一切,似乎一切都是这样没错,Y从来就不喜欢我,从来就没有过。
但我不想去加以言论,我不敢那么做。
原本勾画的观念似乎全已崩塌,友谊也不是友谊,爱情也不是爱情了。
总的来说,Y很有钱,也不愿意诋毁自己的形象去排挤别人,与我结交,或者文艺什么的都可以这么理解吧,但我最终是没想到的,她还是如此妒忌心强烈的超乎我的想象。
钱可以买通一切吗?
思维、冲动、理智;欲望、愤怒、恐惧;编制,做作、欺骗;言行、神情、举止。
说到底,嬉笑辱骂,到底谁对谁错呢?
说回这里,四年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不断的熟悉与陌生早已让人麻木,麻木的躯体只能机动性的打招呼,然后写诗,我似乎也已经失去我的本心了。
有一天我终于发疯,一股脑的把多年的诗稿全都烧掉,然后就有了现在每年给自己写祭文的习惯了。
再至于别的或者其他,我也说不出什么了。
一切都支离破碎
思绪是破碎的,情感是破碎的,人际关系是破碎的,然而本心却也似乎破碎不堪。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想不起以前的我了!
这是否就像是一首诗啊,没有固定所谓开头,也决不会写下所谓结尾了
第一段写于七月一日
全文终结于七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