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不抱什么想法的度过这里的每一个清晨每一个黄昏,也许我应该沿着麦田寻找出口,但是我却没有,我只是在等什么。
等终有一日的一个借口,让所有懦弱的借口都得到完美的解释。
我们在这片沉默、喧闹的土地上繁衍出一个个生命,然后相继衰老再重生。在每日朦胧的早晨里醒来,在每一个微醺的黑夜里睡去,一伸手就投入了死亡的怀抱。究竟在执着什么、在等什么人、你又在为谁伤心的掉眼泪,故事在循环中按不下暂停。那时朝气蓬勃的我们,在每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也曾如山里的红杜鹃开的妖艳至极。
其实生活中的我们不应该是无病呻吟的,在这里文绉绉的说一些感叹,揶揄的话。想来这样是很生硬的,就如同深夜里我坐在电脑旁,安静的敲打着我每一根思想。可是沉默中我又有很多想说的话,想找你坐在我旁边慢慢的听我说。那是如此美好的、恬淡的时光,落叶落在湖面上风都不忍打扰,我也很怀念那一瞬间的、那一回头的温柔。何时变得冷漠,这大雾变得模糊不清,像冰冷的液体在两颗心间留出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
我慌慌张张的,忐忑不安的过着每一天,时间就这么踩在我的脚下。我能感受到那种微弱的呼吸,但是我不以为然假装没有注意,自欺欺人的安慰着找借口完美的搪塞过去。那样是卑鄙的,有多少多数人明明知道是错误却找借口掩盖了过去。一定有那么一瞬间良心在心口跳动让人感觉不安,多少年后的后悔,给人生烙上一记疤痕。
往北边走是关于生命的信仰,往南边走是关于坠落的引诱。
你会跟我走吗?美丽的姑娘。
你开始不抱有任何的幻想在牢狱里度过每一个深夜每一个清晨,也许你该抬头望一眼窗户,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在等什么。
等终有一日的一个理由,让所有绝望的生命都找到一个结束的句号。
我把自己关在深深的海底,整日思绪着那些痛苦的回忆,看心脏裂开裸露出伤口。水面上是荡漾着阳光的,一寸一寸的潜入海底,却到不了深海。我只看得见远处有琥珀色的光,一闪一闪的在诱惑着我的眼睛。那是多么的美丽,突然有声音在嘲笑,罪恶者无权享受眼光。那深深的寂灭在水面上挣扎的冒了一个泡,然后销声匿迹了。
我该怎么去游说那种无力感,被绝望抽干了灵魂。在我脖子上吸食我的鲜血,然后所有触角都收缩了起来,我开始低着头走路,小声的说话。因为生活太多细枝末节我们始终看不清,我们装着世俗的身体在这里上演着悲欢离合。那些豁达的人生观早已淹没在茶米油盐中,希望垂危的感觉更是让我们失去所有斗志。坐在教室里,极为安静又沸腾的周围,在快速晃动中突然“嘭——”的一声碎掉了。
永不停歇的在重复着生命的价值,在说所谓的意义,一些陈词滥调在充斥着我们的耳膜。那些像模像样的真理虚伪的揭露着这个世界,你相信过对吗?希望很简单,也许就是一句话一个动作,让你燃烧起追逐的力量。可是绝望者们,连这种自我欺骗的能力也丧失了,他们在谴责自己中、在咒骂世界种种不幸中度过余生。宁可在黑暗里安静的睡去,也不在捆绑中挣扎,你或许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苦难。所以你自以为是的绝望像一场笑话一样,被定义为幼稚。
你将归去吧,
在这温柔的寂静里。
是你的眉眼,是你炽热的唇,
竟被贴上罪恶的名义。
留下来吧,
这深夜有你年轻的身体,和我
贮藏已久的温柔。
你被娇宠在花瓶里,
留住了瞬间的芳华,却留不住
你失望的眼神。
那一蹙眉,我的心
都在被摧毁般的痛。
我想我爱上你了,你一回头就
洒下了一地的温柔。
你会跟我走吗?美丽的姑娘。
·我想我是惶恐不安的,每一分钟的流逝都使我感受到痛苦,因为离结局就会越来越近。
视线很昏暗罢,我想仔细的把事情理清楚。心里哽咽着,却又有声音在说迟早要发生的,真的勇士是什么,我真的不敢直面这惨淡的人生。除了几滴清泪来以此祭奠,心里挣扎着。茶里有淡淡的馨香,温热的液体和舌尖缠绕着,一股一股的烟袅从杯子里冒出。渐入黑夜的天空,如墨色般死气沉沉。院子里有琐碎的谈话声,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二月份的样子,听说有的地方已经下雪了。天气还是很干冷,皮肤上泛着白色的皮屑。
我们都不记得从何时开始已经丢掉了过年的那份喜悦,只是关乎着一些关于“红包”何时发的期盼。从乡间的鞭炮声一路穿梭到早已有人等候的家门口,火盆里烧的红红火火,偶尔扑闪的火光。邻里间早也知道从外地回来的归人,便老远就听见那些乳名的呼唤。然后三大姑七大姨都坐在火盆旁观问近况如何。小孩子便在院子里或者厨房边来回窜,嬉笑着,穿着鲜艳的新年衣裳远远看着像五色的气球。团圆饭后面的电视机春节联欢晚会,厨房里一声“吃饭了!”随后陆续的有人进来。关于谁先动筷子,是检验我们有礼貌的标准,除了一些特别小的孩子胡乱的用手去抓菜。然后人基本齐了之后,当家的才客套的让大家动筷子,长者们自然有晚辈依次倒好了酒。
四川人爱劝酒,在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总会有些人展示他们高超的劝酒艺术。小孩子则低头倒着各色饮料,几筷子菜过后几杯饮料便是他们的年夜饭了。而后辈不一样,通常散场之后又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小孩子多数都熬不过夜的,大人们则是围着火盆讲着“龙门阵”。在听着乡音的谈话声中慢慢的睡去,窗外烟花一簇簇的,在黑夜中显得空旷寂寥。
大年初一的日子无非就是挨家挨户的领红包,一大早就梳着两个马尾扎着粉色的蝴蝶结。
这是每一年没有什么变化的春节,在忙碌中开始,在忙碌中结束。,人在车站来来往往,像来的时候一样又提着大包的东西,坐上大班车在窗户上对亲人用乡音道别,车子一开绝尘而去。
对于中国来说一年的结束不是十二月三十一那天,而是你走的那天。
我们大多数人在从小追逐“独特”的开始,到最后感知世间人情冷暖落入俗套。在关于生存和生活中反反复复的挣扎,铺天盖地而席卷的事情中伤心和快乐。总是忧大于喜,悲大于乐。我们从乡镇随着列车带着梦想踏入城市,从火车穿过山洞的那瞬间一片光亮照进头顶,让我们看见窗外的那座繁衍生息的城市,它向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们长着巨大的口,等着吸食我们的鲜血和希望。一定有伤心和成长,兜兜转转、跌跌撞撞,就发现只有家的方向才最美好。
不想写多沉重的内容,多繁杂的文字,也许最简单的汉字,恰巧可以表达我们最初的心声。对于青春里的胆怯和故作萧条的绝望,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回忆里。你或许不应该这样,有更重要的事等待你去做,有更重要的人在遥远的以后等你。在生命的无题里,始终坚守沉默的在走着,只有时间。
幼年时候的我们,以为生命的颓废是一种哥特式的美。却不知道辜负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